晓芳的工作岗位很快就被调整了。
园长亲自找她谈话,说是为了“安全考虑”,把她从检票岗调到宣传引导岗——专门在游乐场入口处负责吸引游客、推销套票和年卡。
这个岗位听起来轻松,实际上工资大部分靠提成:售票越多,奖金越高。
晓芳心里清楚,这既是园长的“照顾”,也是他私心作祟。这个岗位的底薪是最低的——公司可不愿意花钱养一个大肚婆。
事实证明,老板错了,晓芳的效果惊人。
刚调岗的第一周,晓芳就创下了单人售票纪录。
游客一靠近入口,目光几乎立刻被她吸引过去。
五个月的身孕让她的肚子大得破碎而性感——比普通双胞胎足月的孕妇还要夸张,像一个饱满到极致的圆球,紧紧地向前突出,又因为胎儿的重量微微下坠,肚脐完全外翻,形成一个深深的、诱人的小洞。
皮肤被撑得薄而透明,泛着孕期特有的莹白光泽,如同一颗挂在身前的巨大珍珠。
乐园的工作制服原本是一件宽松却又贴身的浅白色制服衬衫,现在晓芳身怀重孕,这衣服的下摆刚好盖不住整个孕肚,布料被撑得紧绷,随着呼吸和走动微微颤动。
胸前那对本就硕大的乳房如今更加沉重,胀大到几乎要撑开衣服,领口透出的乳沟深邃得能夹住一支笔。
每当她微微弯腰递传单或帮游客刷卡时,乳房便会自然下垂,压在孕肚上方,形成一道令人血脉偾张的弧线。
男游客们看直了眼,女游客们则带着复杂的神色窃窃私语。
很多人原本只想随便逛逛,却在她软糯的笑容和无意间挺起的孕肚诱惑下,稀里糊涂地买了套票。
还有不少人专门掏出手机拍照,晓芳也不拒绝,只是温柔地笑着,用手轻轻抚着肚子。
“宝宝们在踢我呢,他们也想和大家打招呼。”
售票额短时间极速飙升,这给园长乐得合不拢嘴,私下还多给了她一笔奖金。
可这也彻底惹恼了她的同事们——尤其是几个同样负责销售的女同事。
她们原本靠着脸蛋和甜言蜜语还能分一杯羹,如今却完全被晓芳比了下去。
背后议论越来越难听:
“狐狸精”
“怀着野种还出来勾人”
“不要脸”……
“老公也没有”
“婊子”
晓芳听在耳里,只当没听见。她知道自己没有退路,只能低头做事。
直到那天。
游乐场里有个常设的互动角色——“精灵公主”。
平时由一个叫小丽的女孩扮演,她身材苗条,穿着绿色的紧身精灵装,头戴花冠,拿着魔法棒,在园内巡游,和小朋友们拥抱、合影、玩游戏,这是乐园的特色游玩项目,也是人气最高的项目之一。
那天,负责扮演的小丽突然请了病假。早上几个同事在员工休息室里窃窃私语,最后目光齐刷刷落在晓芳身上。
“晓芳啊,今天精灵公主没人顶了,你身材这么好,又会和小孩子相处,要不你去吧?”
说话的是带头排挤她的阿珊,同样也算是她的队长,语气甜得发腻,眼底却满是恶意。
晓芳一下子就明白了。
这是报复。
她们知道精灵公主的服装是按小丽的尺寸做的,紧身、露腰、短裙,而她肚子大得夸张,根本塞不进去。
更重要的是,和小朋友互动免不了被拉扯、被抱、被扑,万一哪个孩子不知轻重撞到或压到她的肚子,出了事,轻则被开除,要是因此流产,她可真的没有办法了。
晓芳咬了咬唇,想拒绝,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现在也害怕的丢工作。
要是和同事闹起来,伤着肚子,园长虽对她有私心,但充其量只是图她美色,绝不会保她。
“……好吧,我去试试。”她低声说。
休息室里响起几声压抑的窃笑。
化妆间里,晓芳一个人面对那套精灵服装,顿时犯了难。
上衣是一件翠绿色的紧身短上衣,设计成低胸露腰的款式,腰部还有精致的叶状镂空。
本来是为苗条身材准备的,如今在她身上完全是灾难。
晓芳先脱下自己的制服衬衫,镜子里映出她赤裸的上身:乳房沉甸甸地挺立,乳晕颜色深了,乳头敏感地翘起,皮肤白得晃眼。
孕肚圆润前突,像一颗熟透的蜜瓜,肚脐外翻得可爱又色情。
她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把上衣套过头顶。
布料弹性很好,却依旧被她的胸部卡住。
她不得不双手托住乳房,往上提,才能勉强把衣服拉下去。
背后的拉链根本扣不上,胸前一大片雪白的乳肉暴露在外,深邃的乳沟几乎要溢出来。
腰部的镂空设计更糟糕——她的腰肢虽细,但孕肚从耻骨猛地拱起,衣服下摆根本盖不住,整个圆滚滚的孕肚几乎完全裸露在外,只在最上方勉强遮住一点点。
下身的短裙更是个挑战。
裙子很短,带一点蓬蓬感,腰围却小得离谱。
晓芳侧着身,双手从后面拉拉链,孕肚太大,她必须把肚子往前挺,才能勉强把裙子提上去。
拉链卡在一半就再也拉不动了,她不得不屏住呼吸,用力吸气,终于“咔”地一声拉上。
可代价是裙腰紧紧勒在孕肚最突出的位置下方,像一道绿色的环,将整个孕肚更夸张地衬托出来。
裙摆只到大腿根,若不是自己穿了安全裤,那走路时稍一抬腿就会走光。
最后是那双绿色的高筒丝袜和尖头精灵鞋。
晓芳已经很难弯腰,她只能坐在椅子上,一条腿一条腿地慢慢卷上去。
丝袜贴着她丰满的大腿向上拉时,摩擦带来阵阵酥麻,腿间早已湿意淡淡。
头上的花冠倒是轻松戴好。她站在全身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脸颊瞬间烧红。
这哪里是‘精灵’公主,分明是一个极度孕态的性感‘妖精’。
绿色的紧身上衣勉强包裹住她硕大的乳房,却将乳沟和侧乳暴露无遗;孕肚完全裸露在外,圆润、光滑、紧绷,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裙腰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更显得肚子大得惊人;臀部被短裙紧紧包裹,高高翘起,走动时左右摇曳。
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原始而浓烈的母性魅力——既圣洁又淫靡,既温柔又勾魂。
晓芳用双手轻轻托住肚子,感受那份沉重与温暖。镜子里的她,美得惊心动魄,却又带着一丝脆弱的无助。她咬着唇,低声安慰着自己
“没事的……就一天……为了宝宝们……”
她推门出去的那一刻,整个游乐场都安静了一瞬。
孩子们先发现了她。
“哇!精灵公主!”
“好大的肚子!”
“公主姐姐怀宝宝啦!”
一群小朋友像蝴蝶一样围上来。
晓芳原本紧绷的身体在孩子们的笑声里慢慢放松。
她蹲下来——其实只是微微弯膝,因为肚子太大,她根本蹲不下去——只能笑着摸摸他们的头。
“是呀,公主姐姐肚子里住着好多好多小宝宝哦,他们也很喜欢和小朋友玩,所以今天公主姐姐就出来啦。”
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天然的媚,却又因为孕期的温柔而多了一份母性的光辉。孩子们瞪大眼睛,好奇地盯着她的孕肚。
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怯生生地伸出手。
“公主姐姐,我可以……摸摸宝宝吗?”
晓芳笑着点头,把小女孩的手轻轻放在自己孕肚最圆的地方。那里皮肤滚烫,紧绷得像鼓面。小女孩的手掌刚贴上去,就感觉到里面轻轻一踢。
“哇!宝宝在跟我打招呼!”小女孩惊喜地叫起来。
很快,更多的孩子围上来。
他们不像大人那样带着欲望或审视,而是纯粹的好奇与喜爱。
有的轻轻抚摸,有的把耳朵贴上去听“宝宝在说什么”,还有胆大的,直接趴在晓芳的孕肚上,像抱大球一样抱着。
“公主姐姐,宝宝们饿不饿呀?”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认真地问。
晓芳心里一暖,笑着说:“有点点饿呢。”
小女孩立刻转身跑向爸爸,奶声奶气地撒娇:“爸爸!我要给精灵公主的宝宝买棉花糖!宝宝们要吃甜甜的才长得快!”
不一会儿,好几个孩子都跑去找家长要钱,买了棉花糖、冰淇淋、果汁,郑重其事地递到晓芳手里:“给宝宝们吃!”
还有几个特别温柔的小男孩,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在晓芳的孕肚上亲了一口:“宝宝乖哦,要听妈妈的话。”
晓芳低头看着他们,眼睛一下子就红了。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真的成了一个被爱的“精灵公主”。
那些轻轻的亲吻落在她紧绷的肚皮上,带来一阵阵温热的痒意,却又让她心里满满的都是柔软。
当然,也有少数调皮的孩子用力拍了一下她的肚子,或是突然扑上来撞一下,晓芳会痛得倒吸一口气,腿间一紧,差点站不稳。
但她只是笑着揉揉孩子的头,说:
“宝宝说有点疼哦,下次要轻一点好不好?”孩子们立刻乖乖道歉,再也不敢乱来。
同事们远远地看着,本来期待的“好戏”完全没有发生,反而晓芳成了当天最火的角色。
游客们排队和她合影,家长们纷纷买票,就是为了让孩子多和“怀孕的精灵公主”玩一会儿。
一整天下来,晓芳累得几乎虚脱。
孕肚太大,走路时重心前倾,腰酸得厉害,乳房胀痛,腿间也一直湿湿的,带着难以言喻的空虚与敏感。
可她的心里,却前所未有地温暖。
下班后,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出租屋。
豆豆一如既往地扑上来,用小鼻子拼命拱她的孕肚。
晓芳笑着把它抱在怀里,慢慢走到床边坐下。
她脱了下大衣——那是一位好心的保洁阿姨看晓芳穿的太单薄借给她的;
费力地脱下大衣下那套紧得要命的精灵服装,先是拉开裙子拉链,孕肚立刻像被解放一样向前弹出一大截;再小心地把上衣往上卷,硕大的乳房一下子跳了出来,乳头硬得发痛。
“这衣服质量还真好,这都没有弄烂……”
她赤裸着躺在床上,双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孕肚。皮肤上还留着孩子们亲吻的唇印,仿佛那些纯真的爱意渗进了她的身体。
泪水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
晓芳蜷缩着身体,把脸埋在枕头里,低声哭了起来。
她想起自己二十二年的人生——父母早逝,寄人篱下,被宠爱也被人利用,用身体换取关注和金钱,染上赌瘾,欠下巨债,被催债人羞辱恐吓……然后为了活下去,接受了这荒谬的代孕,怀上十二个孩子。
她突然觉得自己肮脏、下贱、活该。觉得自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可今天,那些孩子们的眼神、亲吻、拥抱,像一束光照进了她心里最阴暗的角落。
原来,她也可以被这样纯粹地喜欢。
原来,她的身体不仅仅是用来交易的工具,它还在孕育生命,还能给别人带来温暖和欢乐。
原来,她也可以成为别人眼里的“公主”。
晓芳哭了很久,哭得肩膀发抖,孕肚随着抽泣轻轻起伏。豆豆安静地趴在她身边,用舌头轻轻舔她的手。
哭够了,她擦干眼泪,深吸一口气,双手温柔地覆在孕肚上。
“宝宝们,妈妈对不起你们,妈妈只是把你们当成了赚钱的工具……可是以后妈妈陪不了你们长大了。”
“至少现在,你们还在妈妈肚子里,妈妈还能抱抱你们。”
“起码现在,妈妈要做一个……值得你们骄傲的妈妈。”
她低头亲了亲自己的孕肚,感受着里面十二个小生命轻轻的回应。
那一夜,晓芳睡得很沉。梦里,她梦见自己抱着十二个白白胖胖的宝宝,站在阳光下的游乐场里,孩子们围着她笑,豆豆在她脚边撒欢。
而她,也在笑。笑得像个真正的,幸福的母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