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宫内,林三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妻子肖青璇,眼神中既有幸福又有忧虑。
肖青璇软软的靠在林三的身上,随着林三轻轻抚摸她平坦的小腹,肖青璇舒服的眯起了眼,忍不住轻声呼唤起她的爱郎“夫君,妾身才刚刚怀上,没有那么明显,你别一直摸了。”
嘴里虽说着别摸了,可手却覆在了林三摸着她小腹的手上。
肖青璇毕竟才怀上月余,正是容易情动的时候,如何不贪恋与爱人的相处呢,只怕是恨不得日日腻在一起。
林三轻柔的抚着,但眼神中有些焦虑,他往日南征北战,北镇草原,南孚苗裔,内除国贼,得到天下第一丁的名号,更有一众娇妻美妾,可谓志得意满,近来耕耘不辍,终于让妻子肖青璇怀上了,但不知为何他最近总隐隐感觉不安。
三年来虽然没有大的战事,但是小问题总是不断。
北方边将时不时反馈有少量摩擦骚扰,虽然很快就被镇压剿灭了,但着实影响了南北商旅往来,月伢儿也来信说会协助剿灭这些流匪,过一阵子会遣使商量一下目前的边境问题。
现任苗疆圣女伊莲前阵日子传信说有一些苗民好像有些不满,她有些担心,安碧如看后说要亲自去看一下,不久前已经出发去往南方。
高丽国王现在久病不堪时日无多,但高丽世子年幼,可谓主少国疑,徐长今身为高丽女官,更是双方交流中间人,年前便以派人觐见询问相关事宜。
现在看上去一派祥和,但实际谁又知道是不是暗潮涌动。
想到这,林三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夫君可是在忧虑南北边事?”肖青璇看到林三叹气,便轻轻问道。
“嗯。”
林三微微点了下头,“胡不归发来的奏折语焉不详,只知有敌来扰,人数几何,所来何人,一概不知。武陵三个月前派去北境监军,今日才发来奏折,上面也只写了北境一切安好勿忧。胡不归性格豪爽却疏于细腻,李武陵年轻气盛但缺少经验,我不担心胡不归和李武陵的忠心,只怕下面人欺瞒他们隐瞒不报。我在想要不要让芷晴去北边看看。”
正说着,林三抬起头,正看到妻子肖青璇一双凤目柔情似水的看着他,林三心里不由荡起一湖温暖,他紧紧抱起妻子,贴着她的耳侧厮磨着。
“你不用想这些事,安心养胎便是,等孩子生下来就好了。”
肖青璇似呢喃般嗯了一声,乖乖躺在林三怀里。
远处的宁雨昔微笑着看了一眼自己徒弟和爱郎,便闭上了眼继续打坐了。
夜晚,草原上零零散散分布着牧民的帐篷,篝火也点缀其中,远处还能听到一些牧民在欢快的唱歌。
这些帐篷其中最大的一顶就是草原弯刀可汗月伽儿的行宫,行宫门口站着两名身姿曼妙的女卫兵看守,这些女兵皆是月伽儿亲自挑选出来的,各个身姿挺拔,出则武刀弄弓上马作战,入则宽衣洗漱按摩侍奉,只听她一人的指令。
大帐内,月伢儿坐在主位上,正有一名女兵给她按摩切肉。
大帐两侧分坐着草原诸部的首领,左右贤王、国师都在其中。
左贤王面色阴沉,面前酒杯里的酒一口未动。
“南蛮子欺我太甚,那李武陵胡不归只想在我等头上捞战功,今日又劫走五百头羊,还说是溃兵劫虐,我看不如反了罢了。”
“不错”
右贤王附和道,“现在关市所收赋税也越来越重,南边来的商人屡屡以次充好,贸易得来的盐巴杂满了沙子,铁锅都是锈的,茶叶都是坏的,却要我们提供上好的马匹和牛羊,大汗,不得不反啊!”
上座的月伢儿闭上了眼睛,叹了口气,“此话……不得再提,我不日往南,自会与林三沟通此事。”
左右贤王还想再言,却看到国师轻轻摇头,便也不再多说。
结束会话后,各位首领纷纷退出了王帐,彼此对视一眼后各自往自己的营帐走去。
很快就到了深夜,马儿在咀嚼着夜草,时不时抬起头,好奇着眼前营帐里面的人为何还不睡觉,打了个响鼻,就继续低着头咀嚼了。
国师的帐里人头攒动,放眼望去尽是夜晚在可汗王帐讨论的首领贤王。
不过坐在上首的却是一位身着黑袍的年轻人。
正是脱胎换骨焕然一新的赵康宁,已然不复当初衣衫褴褛的乞丐模样。
赵康宁看着左贤王,沉声道:“待一切事毕,按之前约定,你们控制住可汗,我们截断京城信使,边关走私之利平分,至于可汗则归我;不过弯刀可汗威震草原已久,你们确定能行?”
“世子放心,到时候由不得她不从。”左贤王喝了口酒,淫邪的笑了起来。
赵康宁又看向国师“国师也没问题吗?您可是当今可汗的老师,就这么轻易允了?”
国师怔了一下,旋即摸了摸胡子道:“我不仅是她的老师,更是突厥的国师,我看这女娃现在只知道林三不知道突厥,长此以往衰败是迟早的事,只愿世子能助我等正本清源!”
赵康宁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站起身来“计议已定,只待明晚,愿诸君戮力一心,共襄大事,请满饮此酒。”
说罢,捏起酒樽,仰头一饮而尽。
拥挤的帐篷内,一众首领纷纷举起自己面前的酒杯,齐声道:“共襄大事!”
待送走了赵康宁,国师回到帐中,左右贤王及一众首领尚未离去,便有一首领按耐不住,急忙向国师询问道:“国师,那世子有甚用,咱们甩开他单干未尝不能成事。”
国师瞥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不急不缓的解释道:“蠢货!先不论诚王世子隐隐约约拉拢了边关大将,更有往来南北的通货渠道,他背后必然已经在南朝暗中拉拢了一大波人,这几年咱们私通南边边将便是搭他的线,若无守关内应,你满帐的珠宝美人从何而来?南边借咱们手独占了关市走私,咱们也借南边的手清除异己,如今两边挣得盆满钵满,你说要是可汗这一南去,咱还能过这种好日子吗?”
“可汗这是要断咱们的财路啊!这不是咱们想反,这是逼咱们反啊!”
“再者南北人口实力悬殊,咱们草原人就是加起来又如何比得上南朝一路之地,贸然轻进取地,不过是以蛇吞象,迟早要吐出来的!我等早有定计,如今最佳之计便是让南边内斗,斗得越狠越久越好,待到两败俱伤时,我等再攻略燕山南北,那时候说不定还可再得一儿皇帝!如今都给对诚王世子客气点,他要什么就给什么,咱们还要多给他一些,岂不闻将要取之必先与之,诸位,来日南朝大好河山,财货美女岂不是予取予求,哈哈哈哈哈哈!”
帐内一众首领纷纷淫邪的笑了起来,倒是右贤王咂了咂嘴:“还是可惜,咱们弯刀可汗何等丽人,却要给他一番玩弄,可惜可惜!”
赵康宁静坐在一座帐篷之中休息,但内心却忍不住想起自己这三年的经历,其中艰苦惊险,难以具体言说,好在如今终于快完成当初青衣老者给他画下的隆中对了。
如今的他已经成功和朝堂两党达成极深的利益捆绑,巨大的利益链甚至将触手碰到了北疆草原南疆丛林之中,便是往日看上去是铁杆忠臣的一些将领文臣,也在汹涌的金钱和美色攻势下迅速腐化,成为他欺天蔽日的保护伞黑手套,为他向林三的复仇保驾护航。
赵康宁从怀中掏出了一本古朴的书,轻轻摩挲,这无名功法是老人走前赠予他的。
功法甚是奇妙,初修时只能让自己胯下阳物微微勃起,每吸取一位女子的阴精便会博大一分,平时欢爱时间也会更久,若是能御十女就能粗壮如臂,令女子观之色变。
只是如今赵康宁一心复仇,只有面对林三的女人方会生起淫念。
一念至此,赵康宁嘴角微微翘起,如今他的阳物已有婴儿小臂三四分粗细,待到明日将那美人马按至胯下肆意羞辱骑弄一番之后,便可再长大一分。
也不知这塞北美人与那江南母女哪个滋味更好,当初那对母女在他胯下呻吟求饶,可是让他兴奋了好一阵……
不知不觉天就亮了,赵康宁闭目打坐休息。
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忽然帐帘被一道黑壮身影带开,左贤王一脸兴奋闯了进来。
“世子,时候到了,国师让我请您去主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