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事物比同情心更加沉重。
哪怕我们自身的痛苦,也比不上同别人一起感受。
为了别人,站在另外的立场上,苦痛会随着想象而加剧。
在千百次的回荡反射中,越来越深重,越来越痛苦。
——米兰·昆德拉《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赛可·阿兰克斯从来不信神。
因为如果神,教会圣典中慈悲为怀,无所不能的神真的存在,那么世上便不会有贫困,不会有饥饿。
自己就不会每天衣不蔽体,像过街老鼠一样缩着脖子度日,只为保住自己每天口粮的供应;安德烈哥哥就不会在劳作时突然晕倒,被崩塌的雕塑活活砸死。
如果神存在,那么自己居住的梅里埃与邻国瓦沙便不会有战争,不再有分歧。
父亲和叔父也不会离自己而去,只剩下两顶破烂染血的头盔随着战败的消息被军队带回;隔壁的希尔爷爷也不会整天抱着儿子的画像,浑浑噩噩地成天踱步。
如果神存在,那么便不会有疾病,不再有苦痛。
母亲海莲娜也能够离开那被虫蛀到千疮百孔的木板床,不用每天靠着大家集资省下的钱买药续命度日。
都是假的。
但每天早上,安抚好母亲的他还是不得不和贫民街大家一起,到广场前的空地集合,朝着远处高高耸立的教堂行礼。
“向吾主表明你们的虔诚,以此换取神明的恩宠。”
几年前来宣讲时,现任主教伊诺如是说,当时,贫民街的人们以沉默作为服从的回应。
但最前排的赛可看到了他的眼神。
金丝袍与白绸面罩掩盖下,那看虫子一般的眼神。
都是假的。
赛可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看向远方的教堂,琉璃瓦斜拱起的红砖穹顶上,模糊彩绘和镶金吊饰闪闪发亮,他猜得到,那一片玻璃,足以买下半条街的人命。
“你不需要想太多,赛可。”
父亲曾经这样和自己说过,而少年能看出那粗矿脸颊上斑驳的伤痕和皱纹中,藏着和自己一样的东西——他的父亲明白,所谓的神与恩不过是不可信的虚假。
“再等一会,好吗?”
按照伊诺就任时的教典准则,凡士兵的亲人都能享受优待,不分贵贱,都可以在教会的特允下搬入主城。
也因此,父亲才选择与叔父一同加入了梅里埃帝国的军队。
但随着战争进程结束,梅里埃与瓦沙最终讲和,所谓的承诺优待也化为泡影。
“阿兰克斯先生和他的兄弟向主证明了自己的虔诚。”
“身为他的血亲,你们应该感到光荣。”
宣读布告的修会代表嗓音平静宛如冬日的冰湖,没有丝毫波动,并不高大的身影站在窄小的门前,也足以将照进的日光遮蔽。
所谓的仪仗队甚至不愿踏进屋内,只是静静地看着母亲颤巍巍地从病床上摸索着爬下,接过那两顶破碎的头盔。
年幼的赛可记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不确定母亲是否抱着那头盔撕心裂肺的哀嚎,教会的人们是否又严厉呵斥她的冲动。
他只记得,见习修女玛琳走出门外时回头的眼神。
明明对方和自己的年纪差不多,几乎只是个孩子,但那身金边镶嵌的修会袍下,清冷的双眼中却毫无同情与慈爱。
“小、小姑娘……”
母亲嘶哑的啜泣响彻屋内,已然半步踏出屋内的玛琳停下包裹在长靴中的双腿,冷冷地回过头,粉发在日光映照下十分耀眼。
纤细身躯投射的影子下,母亲的脸上满是与灰尘交织的泪痕,破布衣衫已然磨损发黑,肮脏的长发胡乱堆在脑后。
“你、你们……”
赛可瞥见母亲的手颤抖着,嘴唇青紫。
下一刻,女人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向前扑去,来不及多想,本来站在一旁的少年连忙起身,挡在她面前。
他清楚,母亲胸中那海啸般的痛苦是多么难以抑制,但他也清楚,无论如何,也不能在此时对眼前教会的人发作——母亲伏倒的瞬间,少女身后的护卫已然将手放在了佩剑上。
只要他们想,母子二人身首异处只需转瞬之间。
“对不起!对不起!”
赛可猛地低下头,木板上的倒刺划破前额。
“母亲身体不好,一时间有些冲动,还请您……”
浑身颤抖着,带着哭腔的字句从牙缝中挤出。
“还请您原谅她的鲁莽——”
“别急。”
头顶传来重压,玛琳的靴底纹路在脑后摩擦出粗糙的疼痛,清冷的声音带上些许玩味,单脚在少年脑后轻轻碾踩着。
“你不用紧张,也不用装出一副摇尾乞怜的样子。”
少年心下一凉。
从上侧的角度,对方绝对看不见自己紧咬出血的牙冠和面部狰狞的神情,他无论如何没料到,那无数次模拟出的哭腔和卑微姿态瞬间便被识破。
“不过,你是个聪明人,继续保持。”
脑后的重量略微增加,似乎是少女屈起了腿,赛可能感到那灼热的目光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伏倒在地板上的自己。
修会绝对正确,修会至高无上,修会神圣不可侵犯。
像自己这样的贫民,无论如何,也绝不能向他们展露敌意——他清楚这样的后果。
只要一瞬间,守卫的佩剑便能斩断自己的脖颈,玛琳的长靴也足以踩碎自己的头颅。
……
良久,头顶的压迫感随着渐远的脚步消失,直到声音彻底无法听见,跪倒在地的赛可才战战兢兢地抬起头。
“母亲?母亲,没事了……”
没有回应。
“母亲?”
他这才注意到,身旁的女人早已昏死了过去。
两顶锈迹斑斑的头盔被她死死抱在怀中,血污将本就染满黢黑与肮脏的布衣抹得更加不堪入目。
赛可是个聪明人。
无论那名少女是否只是挖苦,她似乎并没有说错。
没有遗传父亲和叔父的强健体魄,不能像自己所憧憬的大人们,靠自己去劳作生存,拿起武器去反抗。
他唯一能依仗的,只有自己还算好用的头脑,而尤其在医药这一看似与穷困者无关的方面,天赋异禀。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找到能缓解母亲症状的方法。
他曾经一直这么想。
但床榻上,母亲那瘦弱的身体依旧不见好转。
一天,又一天,少年一次次改良手中的药物,一次次往返于路边的商铺,从街头巷尾竭尽所能搜刮任何可用的物料和钱财。
他也会经常挤进去修会创办的大图书馆,翻看那些晦涩抽象的典籍书册,一遍又一遍,记忆,改良,收集——名义上,图书馆对所有公民开放,但往来的贵族和其他平民也经常对赛可嗤之以鼻。
无数次被呵斥,无数次被驱赶,无数次被讥笑。
少年时常会带着些许青紫和疤痕狼狈地回家,虽然疼痛和屈辱总能压垮那瘦弱的身躯,但只要看到病榻上母亲还能直起身,一切痛苦仿佛就烟消云散。
我可以的。
我能。
赛可跑遍了全市的街巷,翻遍了大小书架的每一本典籍。
搜罗购买的药物数不胜数,无数次调配,小心翼翼地看着母亲颤抖着服下,时间久了,他能看到那病恹恹的身体正在渐渐好转。
从那以后,那寒酸瘦小的身影,更加频繁地出现在图书馆中。
“喂,那边的。”
悦耳,但毫不掩饰轻蔑的嗓音隔着两排书架将少年的意识拉回,桌前的赛可猛然抬起头,目光撞上赤色刘海下的凌厉血红,镶花百褶裙边的金丝衬托出少女的尊贵,小皮鞋敲击在地板上笃笃作响,俏丽的脸庞满是贵族式的厌恶。
维罗妮卡·希纳,修会治下大贵族之一的独生女。
赛可曾听说过她的名号,但亲眼见到还是头一回。
“你不是第一回进来了吧?”
鹰头金杖重重点在胸口,少女的眼神仿佛看虫子般嫌恶。
赛可默不作声地点点头,尽管听说过没有禁止任何人入内,但在大部分贵族看来,贫民街的人无法在这里有一席之地,已经是一条不成文的规则。
而自然,同她辩解是最愚蠢的决定。
少年的双手背在身后,默默交叉着食指,祈祷着能找到借口溜之大吉。贵族小姐们并非图书馆的常客,说实话,自己是第一次遇到希纳家的人。
“总感觉很不爽呢,你这家伙。”
手杖向上猛划,重击在赛可的下颌,迫使他抬起头看向那双满是轻蔑与鄙夷的眼睛,背靠书架的他退无可退,举起双手。
“没有明令禁止,就觉得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阴沟里的老鼠,就别总是想着跑到阳光底下。”
驱赶,鄙夷,不同的人,但每次都是一样的说辞。
少年知道,只要继续沉默下去,对方总会因为不愿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在一番呵斥后便作罢。
而自己,则可以在第二天继续来到这里,换一个位置。
本该如此,但……
“很恶心啊,喂,你在无视我吗?”
维罗妮卡眯起眼睛,打量着一言不发的少年。
直戳,圆钝的杖尖将赛可向后猛顶,那瘦弱的身躯猝不及防地跌入身后的椅子中,小皮鞋轻盈抬起,重重踏在他身前,封死了一切行动。
“请您原谅,我——”
顾不上思考的赛可慌忙解释,但被身后的另一道声音打断。
“怎么回事,维罗妮卡?”
蜜糖般慵懒粘稠的声线,两颗亮银色徽章将灰白外套别在少女肩头,柔顺的粉发束成单马尾,修长的双腿包裹在绀色长靴中,在吊灯反射下隐隐发亮。
赛可感到自己的心跳似乎漏掉一拍。
“在图书馆要保持礼仪……喔。”
他认得这幅装束,他认得这个声音……
樱色双瞳瞥见书桌前的一幕,锐利的视线扫过维罗妮卡,又在赛可身上停留少许,玛琳扬扬眉毛,举起白手套中的手指做了个“嘘”的手势。
“当然,当然,没有问题。”
“对于喜欢溜进来的老鼠,要另当别论。”
那轻蔑淡然的语气,和三年前那时一致。
“我马上离开……”
赛可装作胆怯的模样嗫嚅着,但余光瞥见之处,两名少女却完全不为所动,玛琳缓步上前,轻轻将手肘搭在维罗妮卡肩上。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后者轻轻点头表示同意,玛琳无不惋惜地摇摇头,拿起放在桌上的那本厚书。
“《草药学原理》……咦。”
将那本书轻轻放回桌面,玛琳朝着赛可俯下身,直视着少年墨绿色的双瞳。
“我说,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啊?”
二人离得很近,少女垂下的发丝近在咫尺,赛可甚至能隐约闻到她发梢处淡淡的花香,迫近的脸庞使他无处移开视线。
“你的确是个聪明人,但,有点太自以为是了吧?”
“就凭你,也想看明白这些吗——”
“别和他废话了,玛琳,赶紧的。”
维罗妮卡不耐烦地咂咂舌,杖尖轻轻拍打着少年的脸颊。
见习修女眨眨眼,识趣地靠到一旁的书架上,嘴角若隐若现的模糊微笑看的赛可心里直发毛。
“你运气有点坏,维罗妮卡这几天不怎么开心,而且,也确实该给你些教训呐,阿兰克斯。”
话音刚落,维罗妮卡踏在椅子上的脚高高抬起,没等赛可做出反应,那表面锃亮的小皮鞋便重重踩在他两腿之间。
“呃!”
蛮横的力道径直压在赛可无防备的下身,鞋底的纹路隔着薄裤向下凹陷,他痛得弓起身,险些叫出声。
本是用作装饰,华丽美观的鞋身带来的却是疼痛,赛可本能地想将那双纤小的脚挪开,但移下的杖尖再次落在自己的手背,将他的动作生生按了回去。
“别想用你的脏手碰我。”
维罗妮卡的语气冰冷,脚下力道毫不留情,深知后果的赛可只得咬牙,忍受着脆弱部位被缓缓碾踩。
他低下头,不再直视少女的眼神——被践踏,被侮辱,他早已习惯。
胯间,那双小皮鞋依旧一尘不染,少女雪白的蕾丝袜足半遮半掩地隐匿其中,正压蹭着自己的下体。
所幸维罗妮卡的力气并不大,至少比起过去遭受的那些殴打和驱赶,不值一提——
不,更像是。
她根本就没有用力。
除去第一下践踏的重压,随后的碾踩带来的并不是疼痛,而只是隔着裤子摩擦,一种独特而怪异的触感。
明明最私密的部位被踩在鞋底,明明遭受着羞辱,明明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一股莫名的灼热涌上心头。
无法抬起视线,无处安放的目光聚焦在点在胯间的,那包裹在薄袜与鞋身的纤足中。
平日里,即使偶尔接触到贵族修会的大小姐们,他也只是远远地看着,像这样近距离接触,还是头一回。
很漂亮。
那双鞋面光滑的皮革纹理无疑做工精细,赛可能想象做出它的那名鞋匠花费了多少时间,才打造出这么一件精品。
而将它穿上的少女的足,在黑白点缀下,更加地——
“嗯,看够了吗?”
“!”
维罗妮卡平淡的声音突然响起,赛可心下一惊,慌忙抬起头,只见少女单手托腮,双眼无神地盯着自己。
“喂,我没有限制你的视线吧。”
红发少女轻轻加大脚上的力度。
“怎么,一直盯着我的脚?”
而一旁,斜靠桌上的玛琳见状吹起了口哨,朝这边挤了挤眼。
“哎呀,话说这是第几个了,维罗妮卡?”
“我怎么知道,他们都这样。”
维罗妮卡抬起脚,微微的压迫骤然消失。
“你看,我就说吧。”
赛可恍然惊觉。
隔着薄薄的裤子,能清晰感到自己下身涨起的轮廓,颤巍巍挺立的肉棒张扬着,朝斜前方缓缓立起。
那是本不该出现在这种场合的,毫无疑问兴奋的象征。
“被我踩也能勃起吗,啧。”
维罗妮卡丝毫不掩饰语气中的厌恶,神情一副漠不关心。
“不、不是的,我……呜!”
赛可慌忙辩解,但声音被白手套中的指尖挤回了喉咙,玛琳微笑着举起另一只手,轻轻比了个“嘘”的手势,灵活的食指隔着布料蛮横地挤入口腔,堵住了他的声音。
“图书馆内,请保持安静。”
见习修女轻轻解开少年那破烂的衣衫,瘦削的胸膛展露无遗,手杖与食指将挣扎的话语和动作纷纷钳制。
“不用狡辩,阿兰克斯,你不是唯一一个。”
杖尖再度下移,绕过那被肉棒顶起的裤裆,停在腰间。
“被践踏会兴奋,被羞辱就会发情,这种人太多了。”
“生来就是玩物,恬不知耻的家伙,到处都是。”
裤带被扯下,话语无视了少年微不足道的反抗,那从未展现给他人的私密部位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中,凉飕飕的,一丝不挂的羞耻瞬间攀上头顶,但被压在椅背上的赛可却什么都做不到。
这两个人……
“哇,好恶心。”维罗妮卡皱起眉头,小声嘟囔道。
这两个人,和其他的不一样……
“安啦,你不应该早就习惯了吗?”玛琳看向桌上的维罗妮卡,手指却继续剐蹭着赛可的口腔,如同软滑的丝绸,“你前几天不还把家里的男仆弄到半死来着?”
“那能一样吗?就算都是脚踩……”
维罗妮卡再次抬起脚,预感大事不妙的赛可疯狂摇头,但依旧无济于事。
“这种低贱的家伙,也还是会恶心啊!”
没有任何阻碍,鞋底径直落到了赤裸的肉棒上。
“……!!!”
力道明显加重,没有了裤子的阻隔,少女的体重透过粗糙纹路径直落下,透过薄薄的鞋底,赛可能隐约感觉到脚趾的蜷缩。
鞋底的凹陷剐蹭着包皮前后摩擦,灼热在疼痛中缓缓加剧。
通红的龟头前端颤抖着渗出些许液珠,微微润滑使肉棒被踩在椅子上的痛楚减轻了些许,但那自灼热中渐渐萌生的陌生快感却愈加剧烈,顺着下体蔓延到腰椎。
先走汁不断溢出,濡湿少女的鞋底,一前一后的碾踩下发出“咕唧”的黏腻声响,本就难堪的气氛更加淫靡。
“你看吧,我就说你们都一样。”
完全不受意识控制,少年的下体非但没有萎靡,反而愈加膨胀,将维罗妮卡踩下的脚顶起些许。
“呜哇……他好像真的很爽诶,维罗妮卡。”
玛琳空出的手指攀上少年的乳头,轻拂过那敏感的凸起,瘦弱的身躯又一阵颤抖,快感激起的呻吟被压回喉中。
上身被调戏抚摸,下身被随意碾踩的快感融合对撞,几乎将理智击飞。
维罗妮卡眉眼间满是嫌恶,足尖翘起,像是踩虫子般在赛可平放的肉棒上来回碾动着,每一次来回,前列腺液都会在鞋底拉出几道黏丝,拉扯着少年最后的忍耐。
那双小巧精致的雪白玉足如同刑具,折磨着他的理智。
要忍耐,要忍耐……
自己……还要回去,还要给母亲带药……
我还……
“什么表情啊,你那是。”
纤足猛然使力,龟头几乎被压扁,在先走液的滑动下如同烂水果般匍匐少女鞋底,维罗妮卡的手杖轻拍在赛可脸侧,力道并不大,但少年却依旧感觉脸颊火辣辣地发痛。
“不服?忍耐?本小姐可是亲自在踩你那根没用的废物,很多人求着都没这个待遇呢。”
“啊啊,是哦,她到现在都不肯答应我……”
玛琳的语气莫名有些嫉妒,少年感觉舌头又被拽紧了些。
“闭嘴啦你个抖m变态修女!”
被润湿的鞋帮划过系带,叠加的快感潮涌般袭向赛可的大脑,汗珠从额角流下,紧咬的牙冠颤抖起来。
即使再怎么抗拒,那不容质疑的愉悦信号也已然濒临极限,灼热的下身在维罗妮卡脚下一抖一抖,而这自然逃不过二人的双眼。
“就算是这样,不也还是忍不住了吗?”
鄙夷。
“真是丑陋啊,要自己看看哦?”
“你那根玩意,被踩着射出的瞬间~”
玛琳猛地将赛可的头向下按,迫使他看向自己的下身,维罗妮卡脚下速度突然加快,一前一后碾踩着,不间断润滑下,疼痛与快感的界限早已模糊,射精前兆的酥麻逼近……
他能感到二人聚焦在自己肉棒前端的视线,似乎已经可以听到几秒钟后,面对马眼吐出败北的白浊,那不加掩饰的嘲笑。
不……不要……谁来……
“好啦,别忍耐,便宜你了。”
玛琳紧紧揪住他翘起的乳头,狠命一扭。
快感咆哮着决堤,赛可瞪大眼睛,无声的呜咽回响,腰椎处的恍惚涌向下身,折磨许久的灼热似乎立刻要喷薄而出——
“你们,在干什么?”
清脆,冰冷的嗓音如合奏乐中压幕的三角铁,悄然在三人身侧响起,赛可心下一凉,那几乎汹涌而出的精液伴随维罗妮卡停下的动作,离马眼只有毫厘之差。
淡金色长发如瀑一顺倾下,宝石般的眼瞳默默看着面前三人,和维罗妮卡相似的木杖握在少女掌心,但不同的,是她穿着的那身一尘不染的白金色上衫和及膝裙摆。
纤细的双腿包裹在白色长筒袜中,脚上黑色制服鞋的一侧,金色的蛇形徽章闪闪发亮。
赛可认得,那是教会皇家学院的制服。
“啊,莉莉安娜……”
玛琳有些尴尬地转身,将手缓缓从赛可口中抽出,唾液在指尖垂下几缕黏丝,终于得以开口的少年面色潮红喘着粗气,但修女的另一只手扔紧捏着自己的乳头,没有松开。
“如你所见,我们在教训这只偷偷溜进来的老鼠。”
维罗妮卡咂咂舌,左脚一动不动地踩在赛可顶起的肉棒上。
被称作莉莉安娜的少女抱起双臂,面无表情地摇摇头。
“这里是大图书馆,维罗妮卡,人们都有进来的权利。”
“贵族也好,穷人也罢,这里没有明文规定禁止谁入内。”
肉棒上的力道微微加重,赛可不难看出维罗妮卡相当不爽,但贵族小姐没有吭声,俏丽的双眉扭曲起来。
“玛琳,你也是一样。”
“哦,哎呀,好啦,我知道。”
修女避开那清冷的目光,讪笑着挠挠头。
“而且……”莉莉安娜将手伸进制服内里,掏出一块亮银色的怀表,只一眼,赛可便看出那价值不菲。
“讲座马上要开始了,你们两个。”
“啊?”
恍然惊觉的少女们这才反应过来,看向墙上的挂钟,长短针赫然指向数字“4”的方向。
“啧,该死!”
维罗妮卡立马跳下桌子,一直踩在肉棒上方的脚突然松开,然而她却顾不上再对赛可如何,径直向门口方向走去,被润湿的鞋底在地板上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
“喂,等等我啦,维罗妮卡!”
玛琳也慌忙跟了上去,经过莉莉安娜身边时,对方轻轻抬手隔着修会勋章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会和莱昂教授说明,你们不用担心迟到。”
“啊……啊?太感谢你了莉莉安娜!”
手忙脚乱的修女急忙道谢后,顺着同伴的脚步追了上去,一时间,书桌前只剩下赛可和莉莉安娜二人,少年此时尴尬到了极点,大口的喘息缓缓拉回被快感淹没的理智。
“没事吧?”
少女的表情没有变化,但语调显然轻柔了些许。
赛可默不作声地点点头,避开少女的双瞳,目睹如此难堪的场景却依旧如此泰然自若,凭此一点,他足以断定这名少女和普通贵族小姐不同。
不过,看样子这是她们的熟人,也不是什么好角色……
心跳渐渐平缓的他刚想伸手去拿桌上的《草药学原理》,莉莉安娜却快他一步,轻轻将手放在了上面,赛可动作太快,伸出的手被压在中间,独属于少女的体温隔着肌肤传来。
但没有惊叫,没有甩开,没有咒骂。
莉莉安娜只是静静地把手放在赛可手上,一边缓步上前。
“赛可·阿兰克斯,对吧?”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想看这本书吗?”
握紧,那本是断然不会出现在贫民与贵族间的接触。
他竟从少女的声音中听不出任何讥讽与玩笑。
“我……”
那是与自己邻里街坊相同的,真挚与诚恳。
不,她和那些人一样是贵族,都应该是目空一切的大小姐,不会有同情,不会有帮助。
都是假的,这都是假的。
但不知怎的,感受着手掌传来的温暖,赛可还是缓缓开口。
“我想要……给妈妈治病,她的身体很差,很多药都不管用。”
“所以我要看更多的东西,学到更多的方法。”
提到母亲,少年的语调不再颤抖。
“我要治好她,无论有多困难。”
没有回应,身旁,莉莉安娜的表情平淡依旧。赛可沉默片刻,摇摇头,发出一声自嘲的轻笑,下体的灼烧快感已然褪去,理智重新占据了头脑。
“算了,你也觉得可笑吧?区区一个穷人,还妄想着能治愈母亲的疾病。”
“没有。”
“哈,果然……什么?”
赛可愕然,猛地转头,莉莉安娜的手又抓紧了几分。
“我不觉得,这是可笑的事情。”
少女说着,缓缓抓起赛可的手,从那本厚重的书上移开,平放到桌面上,这时,少年才注意到,那深棕色牛皮封面上用烫金字体写下的文字。
《草药学原理》,作者:莉莉安娜·弗雷嘉
“因为,我的初心祈愿,和你相差无几。”
猛然间,赛可突然想起自己曾听过这个名字:皇家学院的天才,医与药的神童。
自己光顾过的不少药店商铺,总能听到人们提到她。
他没想到,那居然会是面前这位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女。
“喏。”
犹豫间,莉莉安娜从随身的挎包中翻出略有破旧的皮本,轻轻放到赛可手中,少年小心翼翼地翻开,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写满了一行行字迹。
“这本书还不是很完善,我在打算翻新正稿……哦,这算是笔记目录,你可以拿去看。”
赛可目光匆匆扫过整洁的笔迹,几乎全部是药理的记载。
他敢肯定,这绝对会给自己带来极大的帮助,但——。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份上……?”
未曾经受过善意的少年无法理解,即便初心如一,即便志同道合,二人身份地位的差距依然是不可逾越的天堑,他想不通少女如此帮助自己的原因。
“我需要一个助理,赛可先生。”
“而您,正好也需要这方面的理论知识和实践。”
莉莉安娜摊开手,像是在与朋友谈话般自然。
“这是双赢交易,而且,如果是我的助理。”
她说着轻轻将手搭在赛可肩上。
“我可以保证,她们不会再来打扰你。”
少年微微皱眉,因兴奋而加速的心跳撞击着胸腔,但他没有表现出兴奋的神情,只是暗暗攥紧了拳头。
更多的资源,更广的见识,不再有旁人的骚扰与白眼。
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
但,真的可以吗?真的,如此轻松就能得到吗?明明几分钟前,自己还是个在和她一样对方贵族小姐脚下扭动挣扎,连呼救都做不到的可怜虫。
他不敢相信。
“我能理解,毕竟这对你来说确实有些突然。”
莉莉安娜见状无奈叹气,点点头,将笔记推到一旁,侧身坐在赛可身前的书桌上,少年不由得往椅子里缩了缩。
“但,希望你可以相信我。”
她说着弯下身,轻轻褪下那纹刻着学院图标的小皮鞋,玲珑纤细的小巧玉足包裹在白色长袜中,脚趾的轮廓隐约可见,赛可的注意力一时间被这动作吸引,直到丝足伸到近前才恍然惊觉。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忘了重新将裤子穿回。
温软的足底隔着纤薄丝袜轻压在棒身,同样踩下的动作,和维罗妮卡相比却柔和了许多,闷热的体温沿着敏感的神经传开,那本已平静下去的棒身又缓缓翘起。
“等……”
顾不上思考更多,赛可下意识地叫出声,先前维罗妮卡哪怕隔着鞋底踩踏自己,都是一副避之不及唯恐被弄脏的神情,而同样的动作,莉莉安娜只穿着袜子,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嫌恶与不情愿。
“恕我冒昧行事,不过,你似乎不讨厌这样。”
莉莉安娜伸出手,五指与他纠缠着相扣,柔弱无骨的温暖让从未接触过女孩的赛可浑身一抖,燥热涌上脸颊。
“那个,我会考虑的!请、请不要……”
少年嗫嚅着低下头,想把手抽回,可却像是陷入了泥潭般无法抽回:莉莉安娜紧扣住自己的手掌,没有松开。
“为什么呢?你看上去明明很兴奋。”
脚趾微微分开,趾缝间的布料被撑起,湿热的缝隙精准地夹住冠状沟,浸染了透明液珠的纤维变得愈加透明。
方才消下的欲火重新燃起,心跳又一次加快。不同的是,眼前的人没有羞辱,没有嫌恶,只是轻柔地踩弄着自己的下身。
快感如浪潮般重现,赛可已经顾不上思考是陷阱与否。
“那个,莉莉安娜小姐,我可能忍不住……”
“嗯,无需忍耐哦?”
少女脚下动作依旧,越来越多的先走汁渗出,本就光滑的白丝足底更加柔顺,袭来的快感令赛可不得不倒吸一口气,才堪堪稳住语调。
精液嚎叫着涌上棒身前端,马眼处一阵酥痒。
“请停下吧,会、会弄脏您的脚!”
咕唧,咕唧。
“莉、莉莉安娜小姐……!”
那只雪白的丝足仍旧没有停下,反而渐渐加快了速度,濒临极限的肉棒终究忍不住连续的刺激,颤抖着迎来绝顶。
滚烫的精液一股接一股喷出,尽数打在少女足底,满溢的白浊从趾缝流出,滑过光滑的脚面,滴落在地板。
针刺般的愉悦沿着脊椎倒行而上,泪水模糊了少年的视线,疲软些许的肉棒耷拉着。
莉莉安娜收回脚,看向面前满脸潮红,不断喘息着的赛可。
“虽然只有这样,但,你可以相信我吗?”
不可思议……从未体验过的愉悦席卷赛可的脑海,纷乱的思绪令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和那些人没有本质上的区别,都以恃强凌弱为乐——第一念头如此告诉自己,但无论什么,言语,或是行为,他都看不出少女有任何的自傲或是轻蔑。
“我认可您的谨慎,赛可先生。”
莉莉安娜站起身,一边说着,一边将腿上的丝袜褪下,被精液浸透的袜尖溢满了黏腻的白浊。
“怎样选择是您的自由,不过晚些时候,我的另一位助理会将邀请说明送到您手中,凭那个可以进入皇家学院。”
她将那份笔记连带《草药学原理》一同递入少年手中。
“虽然,您还没有下定决心。”
“不过,我很期待明天的再会。”
那道学院服的倩影消失在视线尽头前,赛可眼中最后映出的,是莉莉安娜嘴角那温和的微笑。
那是他在见过贵族时,无法想象他们会露出的神情。
图书馆的大钟敲响第五下,宣告着这里属于他的时间结束。
回到街边时已是傍晚,赛可带着书和笔记回到家,腰间还多了几个小瓶——照例是从药铺收来的所需物。
听到推门声,侧卧在床上的人影抬起头张望着,赛可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上前扶住女人瘦削的身躯。
每当自己外出的白天,他都会拜托街里的老好人,隔壁的伊卡奶奶帮忙照顾母亲直到自己回来,而老人也很乐意帮忙。
看样子,母亲今天的状况依旧一如以往。
“母亲。”
“赛可……休息会吧。”
海莲娜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赛可从床头的挂钩上取下毛巾,小心翼翼地拭去她额头上的汗珠。
“没事的,母亲,我还不累。”
少年苦笑着摇摇头,将毛巾对折,贴在女人发烫的额头上。
这样的对话每天都会进行一次,而每次自己的回答也都相同。
我很好,我不累。
他熟练地架起那支破旧的锅,燃烧的木柴劈啪作响,就着染黑的灶台铺开笔记,打开瓶罐,草药味的刺鼻弥漫开来。
是的,这才是自己应该有的生活。
他甚至一度以为刚刚发生在图书馆的不过是幻觉,但包里沉甸甸的书本和笔记,以及下身高潮过后隐隐的疲惫,都昭示着那些事是绝对的真实。
少年犹豫着,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母亲。
皇家教会学院天才学生的研究助理,和住在贫民街到处求药的穷小子,这两个元素似乎无论如何也凑不到一起。
他打开一袋纸包,抓起几片干瘪的药叶,却又停了下来。
拜莉莉安娜整洁的笔迹所赐,即使隔着锅内升腾的热气,赛可也得以毫不费力地看清每一个字,也正是这样,他才那上面的步骤,和自己一贯所采用的方式有些不同。
“嗯……?”
腾出的另一只手翻过几页,眉头微皱。
迟疑半晌,他慢吞吞地将几片叶子放回纸袋,转而打开另一个药瓶,将几根茎丝倒入锅中。
没用多久,他停止了对瓶瓶罐罐的操弄,将冒着热气的汤药缓缓倒入破瓷碗中,少年小心翼翼地将它端到床前。
即使用料略有不同,但依照少女书中所写调配,汤药的颜色除了稍浅一些外,并没有太大差别。
“母亲。”
他轻声唤道,海莲娜慢慢转过头,咳嗽两声。
盛满药汁的汤匙慢慢递到女人干裂的唇边,少年看到母亲的身子有一瞬间的颤抖,但随后便喝了下去。
心脏揪紧,观察着面前人的神色,似乎并无意外。
随后,是第二勺,第三勺。
母子二人早已习惯了每日的流程。
汤药终于见底,海莲娜长出一口气,重新靠回床上。
“赛可……”
她抬起手,轻轻抚摸在少年的乱发。
她不是傻子,儿子自然也瞒不过他,操劳了几十年,海莲娜当然看得出赛可每天回家时眼中的疲惫,即使一再说自己并不累,但看着儿子在灶前的背影,她还是会一阵心疼。
自己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摸摸他的头,给予母亲的安慰——
等等。
“母亲?!”
赛可的声音慢了一拍,但声音却与自己心中一同惊愕,女人一愣,呆呆地看着自己抬起的手臂,没有丝毫颤抖。
尽管依旧无法站立,但那往日如灌铅般沉重的手臂,却能抚摸到儿子的头顶。
这是从未见过的事。
“起效了?”
少年不可置信地握住母亲冰凉的手,虽然依旧无力,但他能清晰感到女人是用自己的力量抬起了平日一直垂下的胳膊。
不可言说的喜悦与激动如潮水席卷大脑,顾不上思考其他,泪水已然先从眼眶涌出。
“赛可……”
看着手足无措的儿子,海莲娜挤出一丝微笑,但没等她将剩下的话说出口,门外的“叩叩”声打断了这一温馨的时刻。
赛可立马回过神,顾不上再感受久违的来自母亲的抚摸,他缓步走向门口,握住锈蚀的把手。
会是谁呢?每天挨家挨户送水的挑夫,来借柴火的法罗奶奶,还是隔壁帮自己寻找药材的小乔尼?
他推开了门。
“——哟。”
略显凌乱的粉色长发压在风帽下,少女身上是一件薄薄的棕色风衣,而隔着外套,可以看到里面贴身穿着的水蓝色衬衫和百褶裙——与莉莉安娜一样,是教会学院的制服。
但令赛可呆愣在原地的,是对方那熟悉的样貌,即使没有了修会的衣装,他依旧能一眼认出面前的人。
“喂喂,怎么啦,我不能来吗?”
玛琳尴尬地抬起手,嘴角不自然地抽搐着。
“你……来干什么?”
赛可警惕地用手抵住门缝。在他的认知中,一般而言,修会的人没有理由造访贫民街。
尤其他还记得,上一次玛琳来到这里,是什么时候。
“诶诶诶等一下,等一下,别急着关门。”
少女手忙脚乱地从贴身口袋中掏出一枚徽章,二话不说塞到赛可怀中,他定睛一看,厚重的金属上镌刻着模糊的十字架图案。
“这是你们学院的徽章?为什么要给我……”
“不然你怎么进去?”玛琳说着扬了扬眉毛,“潜入吗?”
“进学院?我……啊。”
他紧皱的眉头恍然松开,警惕的眼神中掺进些许惊讶——这似乎是玛琳意料之中的反应,她的脸瞬间涨成了粉红色。
“怎么啦,我就是莉莉安娜的另一个助理,不行吗?”
“好的,谢谢。”
赛可说罢退后一步,他总觉得少女握紧的拳头下一秒就会落在脸上,但玛琳只是苦哈哈地叹了口气,轻轻拍了下自己的肩膀。
“明早八点,街区步道,有人带你去。”
抛下这句话后,少女头也不回地一溜小跑,消失在视野中。
关上门,对上海莲娜疑惑的眼神,赛可犹豫再三。
“母亲,其实……”
少年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当然,略去了中间的部分。
木屋中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海莲娜知道,儿子从来不会撒谎,坚强、正直如他,是支撑到自己走到现在的最大依靠。
她不曾怎么接触过修会与贵族,难以断定这究竟是虚假的橄榄枝还是真实的毒果,但,那副起效的药方,无疑真真切切。
“去吧,赛可。”
所有的一切凝聚成短短几个字。
为什么不呢,孩子。
那可能是属于你的机会,你不应该每天只绊在我身边。
而如果,你能够借此见识到更多,丰富,甚至于改变,扭转自己的命运……
“我相信,我的孩子没有什么做不到。”
傍晚天际染上一丝墨蓝,但母亲那慈祥的微笑仍灿烂如夕阳。
少年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点头,攥紧了手中的徽章。
雕纹中,被钉在十字架上的男人与他四目相对。
“所——以——说——啊——!”
一把将犹豫的赛可拽上马车,甩上的木门将街边喧嚣隔绝在外,还没等他坐稳,迎面而来的便是少女的呵斥。
“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车前传来隐约鞭响,在些许颠簸中缓缓前进。
赛可不置可否,犹豫是难免的。
他没想到玛琳说的“有人来接”是这样夸张的方式——直接在街区尽头用专辆马车:一个衣冠不整的穷小子,在贫民街的交界独自一人坐上贵族车驾,若是被人看见,惹来的麻烦,怎么想都不好解释。
他更没想到的是,来接自己的人。
维罗妮卡紧紧抓住那只衣袖,迫使自己看向她。
“我听莉莉安娜说了,小子。”
“我问你,你的母亲病了几年?”
“……三年。”
“好,那么,你为了给她治病,又坚持了几年?”
短暂的沉默,赛可的眼神逐渐平静。
“从她生病的第一天开始。”
“既然这样——”
贵族少女指尖用力,赛可吃痛,微微皱起眉头。
“你为什么还要在乎其他人怎么看?”
少年墨绿色的眼瞳猛然瞪大,似乎没料到这番话会由维罗妮卡说出,他抬起脸,第一次审视起面前的少女。
“在那样的挣扎里摸爬滚打三年,你还在怕什么?”
如此不真实,甚至有一种荒诞感,那几乎算是同情鼓励的话语从少女口中说出,然而明明前一天,她还一脸嫌恶地将自己踩在脚下。
“如果别人有看法,有质疑和意见。”
火红双瞳毫不避讳地与自己对视着,灼热宛如烈焰。
“那就亲自做出点什么,让他们心服口服地闭嘴!”
赛可闻言抱紧怀中的布包,那里面是昨天拿回的书和笔记。
他不可否认,维罗妮卡说的没错。
没等他开口发问,维罗妮卡自己给出了回答。
“我不想给自己辩解什么的。”
少女转过身,仰头盯着马车的棚顶,心不在焉地卷着如酒般垂下的暗红发丝。那模样看上去,竟确实有种贵族千金的风范。
“图书馆没有设限,一直以来,混进来的人太多了,书籍被偷走倒卖的事情屡见不鲜。”
“而且,虽然我是很想说请不要介意昨天的事……”
马车轧过凹凸不平的路面,维罗妮卡的话语在颠簸中一顿。
侧过头,微微抬起的秀眉下眼神似是奚落又带玩味,赛可心下一惊,下意识抱紧了怀中的布包,缩进座椅之中。
“不过,你似乎也并不讨厌被踩嘛?”
身下传来一阵钝痛,少女的嘴角翘起一丝弧度。
赛可视线扫过,不同于昨天的小皮鞋,维罗妮卡今天穿的是一双布制的短靴,厚重的靴跟轻碾在自己脚背上,那压迫感并不怎么好受。
不过,如果是她……
这种靴子,再踩到自己的肉棒,那可不是开玩笑。
然而并没有想象中的下一步,维罗妮卡只是抬手在他背上轻拍一记,笑出声的同时挪开了脚。
“放心好了,开个玩笑。”
“当然,如果你跪下求我的话,帮你踩踩也不是不行。”
那随意的语气,真的就像是在开玩笑一般。
赛可终究还是没能按下内心的疑问。
“维……维罗妮卡小姐?”他小心翼翼地开口。
“怎么?”
对方似乎并没有因被直呼名字和发作,淡淡地回应道。
于是,少年接着说了下去。
“为什么,您对我的态度转变会这么大呢?”
是啊,为什么呢?
明明昨天,这位大小姐甚至不允许自己触碰她的鞋,只能任由肉棒在脚下挣扎蠕动着,而仅仅不到一天时间,她甚至主动拉自己上车,还说了这么多话。
果然,还是不理解,就算看在同学莉莉安娜的面子上,也不至于会如此夸张。
“理由?”
维罗妮卡少见地严肃起来,第一次露出这种认真的神情。
“如果只是莉莉安娜的面子,我不可能这样。”
她垂下眉毛,第二次看向赛可墨绿色的眼瞳。
尽管只是一面之缘,但少女从少年身上看到了与其他人不一样的东西,她说不清那究竟是什么。
那双墨绿深潭表面的懦弱,深处的疲惫和近乎顽固的坚强。
不知怎的,她本能地知道这双眼睛的主人,不会有谎言。
“莉莉安娜和我说了所有,你告诉她的一切。”
“没有人能在她面前撒谎。”
“是的,我了解了你的经历和觉悟,就这么简单。”
维罗妮卡说着,缓缓解开风衣的拉链,露出内里贴身的衬衫,紧接着,铃口的金属纽扣也罢一一解下。
“维、维罗妮卡小姐?!”
赛可本能地移开视线,这突然的举动令他有些慌乱,但少女随之而来的呵斥又将理智拽了回来。
“喂!想哪去了!本小姐才不是那么轻贱的家伙。”
衣物脱落的扑簌声在寂静的车厢内格外明显,赛可一点点回过头,看到维罗妮卡身影的瞬间,瞳孔陡然瞪大。
昏暗的车厢内,少女裸露的光滑肌肤若隐若现,但隔着窗外不时投进的日光,赛可还是能看清,横贯那背部肩胛,直绕过锁骨,盘旋在脖颈下方的狰狞猩红印记。
舞动,扭曲,像一条肆意缠绕的毒蛇,绞住少女的上身。
“看到了吧?”
没有回应,沉默即是最好的回答。
赛可在医书上见过这种图案,他不记得具体的名字,但很清楚的是和卧床的母亲相似,这都是长期、难以痊愈的顽疾——并不是致命的绝症,但伴随它的,是无尽的痛苦与折磨。
“这是从小的遗传,祖母,母亲,再到我,像是诅咒。”
“几乎必然夭折的诅咒。”
“每当发作的时候,就感觉身上着火一样,恨不得真的死掉。”
维罗妮卡的语气平静,但守在母亲病榻前三年的赛可,也能想象到那背后究竟有多少折磨与痛苦,车厢伴随着吱呀声缓缓停下,窗外隐约传来悠远的钟声。
“所以,当听到你——哦,我们到了。”
话说到一半的维罗妮卡拉开车门,刺眼的阳光令赛可一边从车上走下,一边眯起眼,将那枚徽章别在胸口。
修会区的街道整洁而宽敞,没有路边瑟瑟发抖的乞丐,没有蚊蝇环绕的垃圾堆,明明与贫民街只隔着十几分钟的路程,却截然相反如同两个世界。
“你是第一次来?”维罗妮卡向车夫挥手示意,缰绳微颤,车身缓缓向另一处街道折去。
“嗯。”
少年点点头,图书馆设在两区交界处不远,平时自己最多也只是在附近游荡,亲身走进修会城区,还是第一次。
洪亮悠远的钟磬再次传来,赛可朝着声音的方向转过头。
三处雪乳白的穹顶林立在一片砖红中,日光掠过璀璨的琉璃穹顶被分成七彩,镀金塑像之后,楼宇气派的银穗垂下,宛如童话中隐藏着密藏与财富的城堡。
空中楼阁最上,那四处雕花椽柱间,暗金色的大钟缓缓摇晃着,斜射下的日光随之一闪一闪。
从没见过如此恢弘建筑的赛可一时间愣了神,即使想象过贵族学院的气派,但眼前所见还是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走吧,别愣着了。”
维罗妮卡说着跺跺脚,向着大门走去,门口并没有什么人,只有少数几个和她穿着相同制服的警卫,见到来人,那些本来懒散的面孔顿时拘谨起来,朝着少女的方向深鞠一躬。
而当那些视线转到赛可身上时,毫不掩饰地转为了疑惑和嫌恶,但看到他身前若无其事的维罗妮卡和胸前的徽章,也没有出声询问,默默目送着二人走进前厅。
赛可的视线扫过眼花缭乱的画栋,学院楼近看的宏伟与错综复杂令从小蜗居在破木屋里的他眼花缭乱,一时间竟把那些鄙夷的眼神抛在了脑后。
“莉莉安娜的实验室在二楼最左边,你上去吧。”维罗妮卡朝着回旋楼梯指了指,自己则转向另一边的大厅,“我要听的讲座在另一边,没法和你一起过去。”
“啊,好的,谢谢你。”
贵族小姐只是挑挑眉毛,转身向反方向迈开脚步。
赛可犹豫一瞬,还是冲着她的背影再次开口。
“那个,维罗妮卡小姐,你刚刚在车上要说的……”
少女脚下微顿,宽厚的靴底在地毯上压出一道凹陷,有那么一秒钟,赛可几乎以为她没听清自己的话。
然而,很快,她便再次给出了回应。
“……”
纤手抬起,食指轻轻靠在唇前,那双浅红色的眼瞳微微眯起,赛可看不清她的神情,视线飘忽之余,他只来得及在维罗妮卡再次转身走远之前,捕捉到她嘴角的一丝颤抖。
而再次回过神,维罗妮卡已经走远。
少年摇摇头,转身走向盘旋而上的楼梯。
“你说,他真的会来吗?”
玛琳揉揉酸痛的肩膀,接着将另一沓纸卷从桌上搬走,放到一旁的柜子上,一边向着木桌前奋笔疾书的少女咧咧嘴。
实验室并不大,仅有的两张桌子堆满了实验纸和各类瓶罐,她不得不将一些用不到的书册移到地上,才在那凌乱的桌面上堪堪腾出书写和修改的空间。
但即便如此,这略显凌乱的环境也显得与皇家学院格格不入。
羽毛笔划过羊皮纸的沙沙声停顿一瞬,但莉莉安娜很快便又开始了书写,留下一串串墨蓝色字迹,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不知道,毕竟他没有直接答复,我也没有强迫。”
“不过……”
她小心翼翼地放下笔,羽杆横置在墨水瓶上,发出咔哒一声。
“我认为他会的。”
“徽章申请很麻烦的,莉莉安娜,更别说他不是学生,即使是你要申请优等生特权,也没那么好办——”
咚咚。
门外轻轻的敲击声打断了玛琳,修女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
莉莉安娜莞尔一笑,悠闲翘起包裹在白色长袜中的双腿。
“看来我想的没错呢。”
玛琳长叹一口气,微笑着耸耸肩,拉开了门。
门外,正是赛可单薄的身影,眼神像是在害怕般局促。
“你果然还是来了,赛可先生。”
莉莉安娜没有动,微笑着向他点点头。
门打开的瞬间,弥漫的草药气息迎面而来,令少年愣神一瞬,他有些局促地点点头,斟酌几秒后,朝着桌前深深鞠了一躬。
“……这是什么特殊礼节吗?”
“不,只是我想对您表示感谢。”赛可说着重新直起身,墨绿双瞳中是不掺虚假的诚恳,“以及——”
啪。
莉莉安娜轻轻一拍手,打断了赛可的话。
“到此为止,赛可先生。”
“事实上,我希望您可以不用这么拘谨,先坐吧。玛琳,能帮我把第七卷记录拿过来吗?”
修女会意地打了个哈欠,朝着一旁的书架走去,赛可没有多说,点点头有些局促地坐进椅子中,莉莉安娜随手拿起刚刚放下的笔记,在桌前摊开。
“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小忙,昨天给你的书还带着吗?”
看到赛可从包中掏出厚重的书本,她满意地眨眨眼。
“关于这部分,还有这部分,我最近新修改了药物的配比,需要你在旁边标注一下,你看,就是这里……”
莉莉安娜侧过身翻动着书页,伸出的手臂几乎贴到了赛可身上,少年下意识往旁边移了移,如此近距离接触还是令他感到紧张。
阳光从窗外洒下,将莉莉安娜的金色发梢映出浅浅的黛粉,俏丽的脸庞模糊在余晖中,看上去竟有一丝神圣。
“……总之,先就是这些,有什么问题吗?”
糟了,没听见……
恍然回神的赛可猝不及防地转回视线,这才发现那本笔记已然被翻过了好几页,而莉莉安娜正用那双澄澈的眼瞳看向自己。
“赛可先生?”
尴尬与些许愧疚涌上心头,少年局促地咳嗽两声,不知如何开口。
“肯~定有问题啊~”
回到二人身边的玛琳满脸坏笑地将羊皮纸卷推到桌上,接着一把搂住赛可的肩膀,眯起眼打量着少年惊慌失措的眼神。
温热的吐息近在咫尺,垂下的发丝瘙痒着脸颊。
玛琳戴着手套的指尖轻抚赛可的耳畔,嘴角上扬宛如新月。
“毕竟这小子从刚刚,就一直盯着你看呐~”
“!”
赛可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下意识地想要开口反驳,但视线与莉莉安娜交汇的刹那,他便泄气般低下了头。
维罗妮卡说的没错,在那双眼瞳面前没有秘密可言。
而少女那依旧安稳的平静神情,更让他感到无地自容,明明是受她帮助才得到了这宝贵的机会,然而自己却在这种时候分心。
“喔,原来如此。”
莉莉安娜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缓缓从椅子上站起身。
“杂念确实会影响工作效率,是我考虑不周。”
轻轻拉起少年发烫的手,掌心覆盖而上,指缝交错,莉莉安娜平静地牵起赛可,将他的手拉向自己。
“那么,赛可先生,可以告诉我,您刚刚在看哪里吗?”
紧握的双手牵引着拂过那柔顺垂下的金发,指尖所触,少女白瓷般的肌肤带着些许凉意,从耳廓抚过脸颊。
第一次被半强制地触碰少女的身体,赛可的手指不自主抽搐起来。
他并不像大多数邻里般畏惧,或将富家贵族视为不可侵犯的存在,但当自己亲手触摸到莉莉安娜,掌心传来肌肤的温度时,内心还是本能的发怵——这一行为向来被视作无礼与僭越。
但对方似乎并不介意。
“耳朵?脸?头发?”
轻拉着少年的手指继续下行,划过她初蕊般娇嫩的唇瓣。
“我无意让您分心,但,接下来的事务需要专注。”
“希望您可以理解。”
贝齿轻合,指尖传来微微刺痛,感到手上的紧握放松些许,满脸通红的赛可连忙抽回手臂。
自己刚刚是……被咬了?
惊讶之余,拜这一点疼痛所赐,少年莫名冷静了许多。
“那个,对不起——”
“玛琳,你先和他再解释一下,我去拿核对材料。”
道歉被莉莉安娜平静的声音打断,少女站起身,微笑着点点头,随即走向另一旁杂乱的储物柜,开始在瓶瓶罐罐中翻找起来。
赛可心底一沉,莉莉安娜的情绪并不明显,但自己方才的走神确实失礼,如果她对此有了不满……
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也许……
“想太多啦,小子。”
夹杂着暧昧暖流的气息耳畔响起,赛可猛地转过头,迎面对上玛琳一脸神秘兮兮的坏笑,修女的眼睛几乎弯成了月牙。
“莉莉安娜只是不擅长表达而已。”
玛琳说着看向柜前少女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
“不是你的错,毕竟她确实引人注目。”
“……”
赛可不置可否,连忙翻开面前的笔记,企图跳过这个话题。
“别急啦,直接让你看肯定会乱的,我来解释。”
玛琳不紧不慢地打了个哈欠,从他背后俯下身,少年感觉两团炽热的柔软隔着衣服压在自己的后肩。
“不过,现在和你说,你也听不进去吧?”
魅惑般的耳语,热流带来的酥麻顺着耳廓一路传至全身,本就紧绷的身体更加慌张,而玛琳的左手不知何时已然爬过赛可前胸,在小腹上轻轻按压着。
“玛……玛琳小姐?”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修女浅笑着侧过头,轻轻含住赛可通红的耳垂,没等少年发出惊讶的喊叫,右手指从旁边探入口腔,隔着丝织手套钳住舌尖。
一如昨天,在图书馆中的动作。
昨天……
“呜——”
“哎呀,哎呀。”
无法忍耐地,赛可能感到现在与方才,有意无意挑逗下缓缓积攒的情欲汇聚在下身,明明知道这是不合时宜的反应,但自己的胯间却依旧在这种场合下一点点涨大,顶起薄薄的裤身。
“嘛,欲望确实会影响专注度,对不对?”
左手指游鱼般灵活地解开裤带,自上而下探入少年两腿之间,异物的触感令赛可不由得夹紧双腿。
“这样的话,可没法听我讲话哦?”
隔着裤子无法看清,但那五根手指在丝织包裹间依旧各自舞动,毫无阻碍地穿过贴身内裤的间隙,附着在挺立的棒身上。
天蚕丝超乎想象的柔软与少女微凉肌肤相和,从未体验过这种待遇的肉棒顿时涨得更大,在少女掌心一抖一抖。
明明一天之前,她们还对自己冷嘲热讽,肆意羞辱,甚至于踩在脚下,意识到这强烈的反差,赛可又是一阵难言的兴奋。
不,这明明是不对的……
“怎么样,是不是很舒服?”
指尖轻微摆动,剐蹭过隐隐润湿的冠状沟,玛琳看向赛可的双眼又多了一丝玩味,少年那略显迷离的眼神令她笑意更甚。
被右手指强硬地挤入口腔,无法发出声音的赛可就连企图挣扎的动作,都被下身钳制住的快感一点点消弭。
些许渗出的前列腺液沿着马眼流下,干涩的包皮被平添润滑,与那魅惑舞蹈的五指更加紧贴。
只需轻轻一弹,所带来的摩擦快感便已然远胜正常撸动,难以抑制的欲火冲上心头,少年的气息逐渐急促。
那种感觉,和昨天被莉莉安娜踩在脚下时如出一辙。
“唔!”
莉莉安娜那近乎关怀的神情,绸缎般柔软的脚心,大腿抬起时袜边的些许褶皱回闪在眼前,那本已忘却的快感场面再次浮现,肉棒跳动着,他甚至能感受到上面鼓起的血管。
“啧啧,兴奋成这样,真不像话。”
“怎么样,是不是很想射出来?”
明知故问。
完全挺立的肉棒几乎顶破裤身,在布料下颤巍巍地摇摆着,玛琳调皮的指尖不时滑弄过渗出先走液的顶端,龟头暴露的敏感如触电般席卷赛可的下身,一同而来的还有瘙痒与燥热。
好舒服……想要更多……
“真是不坦率,请求就要好好说出来呀。”
舌尖探入,带来黏腻的炽热,唾液银丝的淫靡声响被无限放大,回荡在赛可已然模糊不清的脑海。
“啊,对了,不能让你出声来着。”
玛琳的声音几乎掩盖不住她的轻笑。
“那,这次就便宜你啦。”
食指轻勾成环,轻盈地扣在系带两侧,环绕的压迫将原先保守的快感推向更高,她借着余光看到赛可猛然瞪大的眼瞳。
“嘘,你也不想被莉莉安娜听到,对不对?”
黏腻的摩擦在丝织下发出阵阵“咕叽”声,动静并不大,但在安静的屋中听来也格外清楚,但所幸,另一侧的莉莉安娜还在确认材料,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声响。
掌心贴上棒身,仿佛被温热的水流冲刷,轻柔而又满是挑逗的触碰从四面八方卷来,令人双腿发软的麻痹被那黏滑灵动的手指一点点刻入全身。
尽管隔着裤子看不见场面,但赛可仍能想象到自己的肉棒被玛琳挑逗套弄的样子,渗出的透明液珠拉起道道丝线。
“忍耐的话,可是来不及的哦。”
明明同样是用手,却和平时自己发泄时完全不同,涌上的快感几乎将理智融化,无法抑制的喘息声从指缝漏出。
不可以,明明要冷静下来……
莉莉安娜的身影并不远,而自己就在她几步之遥的桌后,雄起的下身被玛琳如玩物般套弄着,明明是应当专注的场合,自己面对着禁忌的一幕却还是止不住的兴奋。
唾液顺着嘴角流下,少年的双眼几近失焦,颤抖的双手紧抓住椅背,纤瘦的手臂上青筋暴起。
舌尖湿滑扫过耳廓,迷乱的轻喘蛇吐信般嗫嚅着冲进脑内,仿佛快要融化。
胯间少女指节猛地一弯,柔软的指肚并合擦过龟头,撸动中早已被先走汁润湿的丝织紧贴马眼,本应粗糙的疼痛反而带来绝妙的刺激,瞬间击溃了毫无防备的赛可。
精液伴随腰椎的一阵酥麻倒涌而上,尽数倾撒在玛琳手中,他能感觉到包裹棒身炽热黏腻的滚烫。
“哎呀……”
修女轻笑着咬咬那通红的耳垂,拇指和食指扣成一环,缓缓从根部沿着还没软下去的棒身向上套弄,残余的精液被这最后的动作挤出,淅淅沥沥挂在那已然染尽的手套上。
而一直霸占口腔的右手也终于脱出,赛可终于得以松下一口气,大口喘息,看着玛琳从胯下抽出手臂,动作随手般随意,那满溢的精液竟没有一滴落在地上。
玛琳小心翼翼地掀起腕部的布料,将那轻薄的手套倒着褪下,隔着蝉翼透明的天蚕丝,里面沉甸甸的白浊隐约可见。
将那只手套随手丢进一旁的置物箱,她笑吟吟地看向还未褪下满脸绯红的赛可,轻快地坐在他身旁。
“还好是在这个屋子,别的房间的话,恐怕味道会散出来哦。”
“好啦,现在,能听进我说话了吧?”
赛可揪住额前的乱发,抬起的手臂遮住脸颊,微微点头。
“那么首先,是这里的描述……”
望着手中的空碗,伊卡老人有些意外地眨眨眼,有些昏花的视线看向床上躺着的女人,又回到那破旧的木碗中。
“你今天胃口不错啊,海莲娜?”
平日里,这位虚弱的母亲几乎无法动弹,就连熬下的粥也只能勉强吃下几口后便再也无法进食,但这次,自己居然破天荒地喂她喝完了一整碗。
伊卡一边啧啧称奇,一边将碗放回桌前,从一旁的水盆中捞起润湿的毛巾,轻轻盖在女人的额头上。
“是小赛可的药起作用了吗?”
海莲娜挤出一丝苦笑,动作轻微地摇摇头。
“我不知道,但可能是吧。”
“是的吧,毕竟那孩子真的很努力。”
老人闻言笑呵呵地咧开嘴角,握住海莲娜枯瘦如柴的手,柔和地拍打着,满脸堆叠的皱纹中满是欣慰和喜悦。
“嗯,而且……”
海莲娜脑海中闪过些许犹豫,但停顿几秒后,她还是说出了口。
“他说,昨天在图书馆,遇到了皇家学院的学生,邀请他去做草药方面的研究助理。”
简直是自己听来都觉得荒诞的说法,她已经能想到伊卡的表情,或者怀疑自己病情加重出现了幻觉云云。
“草药研究,但是皇家学院的学生……吗?”
但,老人的讶异只持续了一瞬。
“啊,是那个叫莉莉安娜的丫头吧。”
“这样的话,你不用担心,海莲娜。”
伊卡将女人颤抖的手心紧握了握,安慰道。
“那孩子,和其他人不一样,你还记得诺斯吗?”
海莲娜眨眨眼。
邻街的屠户诺斯是赛可父亲曾经的旧友,他的店铺是贫民街为数不多能搞到一点油水的地方。
而前阵子,这位年轻的屠户却得了一种怪病,整夜疼得哀嚎打滚无法入眠,为此,他的肉铺甚至短暂关闭了一段时间。
但没过多久,人们便又在那脏兮兮的摊前看到诺斯忙碌的身影。
“治好他的,就是那个小丫头。”
“不止是诺斯,她还治好过其他人的病,虽然并不算多。”
“但海莲娜哟,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伊卡抬头,望向屋内破败不堪的天花板。
“你,总有一天也是有可能被治好的呀。”
学院内的时间总是很快,午间的钟声宣告着清晨结束。
“我的药方?”
莉莉安娜秀眉微蹙,重复着少年刚刚说出的词。
赛可点点头,将那本密密麻麻的笔记翻到中间,正是昨天他熬药时对照的那一页,上面用醒目的蓝色圈起了几行字迹。
早些时候,按照玛琳所说,他很快理解了莉莉安娜的需求,而在对照修改文字的时候,恰巧翻到了这页。
但当他告诉莉莉安娜时,少女的反应却有些异样。
“令堂的症状有好转,是因为参考了我的药方?”
“是的,就是这里,加上原本的一些药,昨天母亲喝完之后,几乎是马上能抬起手了,在这之前她基本只有说话的力气。”
少年难掩语气中的激动,一旁整理试管的玛琳暗自别过脸。
莉莉安娜接过笔记,快速扫视着自己写下的字句,然而,越是端详,她的眉间却皱的越紧,这位天才少女的脸上竟出现了些许困惑,赛可见状也不敢多言,只是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她的表情。
“玛琳,你来看一下。”
半晌,百思不得其解的莉莉安娜朝修女招招手,后者疑惑地撩撩垂下的粉色刘海,快步走上前,打量着被指出的那页。
很快,她的眉头也拧了起来。
“这个不是维……啊?”
惊叫,而后是沉默。
似乎意识到什么的莉莉安娜面露难色,将笔记翻开新的一页,重新推回赛可面前。
“你还记得昨天配药的具体流程吗?”
“嗯,记得……”
赛可没有多问,拿起笔在空白页上快速写下记忆中昨天的步骤,那是他自己在三年间一点点钻研琢磨,为缓解母亲痛苦而的一步步写下的药方。
但一直以来,都没有明显的效果。
不过,在那份少女给予的笔记上,他偶然间看到了一些关于熟悉药物的记载,而其中,有几条和自己常识中并不相符,从来没有试过的配料综合,组成了激化药性的可能。
“就是这样。”
他将笔记递了回去。
然而这一次,莉莉安娜却没有急着接过。
少女站起身,抬手拂过红木的窗棂,隔着纱帘望向窗外的学院,教堂外侧的礼拜广场空空荡荡,烈日毫不吝啬地洒下金辉,中央基座那尊巨大的圣母像投下模糊的阴影。
“赛可,来的时候,维罗妮卡她有和你说什么吗?”
“来的时候……”
维罗妮卡的话语回响在耳畔。
“这是从小的遗传,祖母,母亲,再到我,像是诅咒。”
“几乎必然夭折的诅咒。”
“每当发作的时候,就感觉身上着火一样,恨不得真的死掉。”
几乎,必然夭折的诅咒……
“是的,如你所想。”
莉莉安娜斜靠在窗边,阳光洒下将垂下的发丝镀上一层黛金。
“维罗妮卡的病,是天生遗传的顽疾,而以她的状况,不加以干预,绝对没有活到现在的可能。”
她拿起那本笔记,指尖摩挲过一行行墨蓝色花体字。
“是我和玛琳的药,才让她得以撑到现在。”
“恰巧,就是你看到的这一页。”
“你的意思是……”
赛可眉头紧锁,飞速整理着纷乱的思绪。
“我昨天改进的那个药方,里面许多成分和我自己一直给母亲服用的很像,那是你用来治愈维罗妮卡的?”
莉莉安娜点点头。
“但我参考的那部分,和我给母亲用的药合在一起,反而难得有了效果?这是怎么……”
“我无法证明这个结论,不过,事实看上去就是这样。”
他第一次在少女那平静的眼神中窥见些许波澜。
“这两个药方,在某些原理上是相通的,既然令堂的情况确实有一些好转,那么——”
“——我不想泼冷水,莉莉安娜。”
书架旁的玛琳终于开口,神情一改方才的轻浮挑逗。
莉莉安娜眨眨眼,长叹一口气。
“我知道,玛琳。”
“现在没有任何把握确定,参考他的药方改进也能在维罗妮卡身上看到同样的效果,只是……”
“只是,这么久了,我第一次看到了可能性。”
少女的手指拂过一排排积灰书架和垒在外侧的瓶罐,她早已记不清自己翻开它们多少回,又放回多少次,无数次写下,涂改,调制,改进,她早已烂熟于心。
“我一开始的目的很单纯,就是为了不让朋友死掉。”
莉莉安娜瞟向窗外,午间休息时刻,学生们三三两两地从大堂走出,在其中,维罗妮卡那一头火红的卷发和手中的木杖极其显眼,扭头,与并行的同伴说着什么。
“而到后来,我所接触的就慢慢更多了。”
“我看到病人们的挣扎,对死亡的恐惧,那种无助和绝望的神情,与身份贵贱无关,只要是人,就都无法逃避。”
“宣扬仁慈的神父也好,宰杀为生的屠户也罢,都一样。”
“我讨厌那种神情。”
莉莉安娜的声音颤抖着,朱唇紧咬。
“听上去很自不量力,但,我确实想要拯救这一切。”
“赛可,你知道教典上最出名的那句话吗?”
少年点点头,他对那句所谓的口号再熟悉不过——平民街的大伙,包括自己,向来对此嗤之以鼻。
“……愿世间再无苦痛,永不纷争。”
“是的。”
“我就是如此天真地希望着,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不要再有疾病与死亡,不要再有纷争和痛苦。”
“我想救人。”
莉莉安娜的嗓音平静得可怕,长发垂下,赛可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是否还优雅如初,但他注意到了,少女抚过木架的白皙手背上,因用力而绷紧的血管。
想要救人,想要改变,凭自己的力量逆转注定的死亡。
是啊,多么天真的想法。
简直就像——
“而从你身上,我能看到相似的东西。”
——就像,拼命想治好母亲的自己一样。
“所以,赛可·阿兰克斯。”
她伸出手,赛可注意到那白皙指尖的些许茧痕。
“本人,教会皇家学院首席,莉莉安娜·弗雷嘉,在此正式邀请你,加入我的医药研究队。”
“由新教会现任首席执事,玛琳·辛克莱担保。”
被提名的粉发少女别过头,看向一旁的地板。
“回答是?”
少年直起身,与那双淡金色的眼瞳对视着。
没有谎言,没有虚假,没有轻蔑,没有敌视。
他从未在一位贵族身上见过这样的眼神。
“您早就知道我的回答的,莉莉安娜小姐。”
于是,赛可紧紧握住了那双手。
“如果回答是拒绝,我一开始就不会来。”
“果然。”
感受到掌心相接传来的温暖,莉莉安娜报以浅浅的微笑。
“我就知道,您和我是相似的人。”
(分割线)
牢门被打开,鞋跟落地的清脆响声回荡在窄小的空间内。
窝在墙边的赛可一动不动,仿佛早已习惯了般蹲坐在墙角,数月的拷打与折磨在他身上刻下了无数淤青与伤痕,那些往日里满口慈悲恩惠的修女们一旦到了这里,便与恶魔无异。
修会制服的白色长靴向来一尘不染,在外人看来,那也是她们作为最虔诚信徒的标志与象征,然而,当那象征真正落到自己瘦骨嶙峋的身上时,赛可才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与其说是装饰,更像刑具。
无数次,被一双双长靴蛮横地踢倒,五脏六腑仿佛倒错,吸气伴随着刺痛变成折磨,像虫子般趴在地上,眼睁睁看着鞋跟带着优美弧度抬起,轻笑间重重落在自己的手背和膝窝。
脆弱的皮肤在粗糙纹路下磨破又愈合,牙齿伴着鲜血和眩晕碎裂又补齐,那些看似柔弱的少女们将自己几乎折磨半死,只为了在每次主教伊诺来巡视时,让自己有回答的机会。
他数不清拒绝了多少次,每一次坚定的摇头,换来的便是更加猛烈的踩踏和殴打,修女的靴底几乎印在狰狞皱起的脸颊上。
看来今天也不例外。
人影走近,赛可一言不发地蜷起身子,将血迹斑斑的脸埋在膝盖间,虽然到最后还是会像死狗一样踹翻在地,但这个姿势总能帮助自己在毒打下多撑一段时间。
他闭上眼,等待着重压的降临。
“起来。”
然而打破沉默的,却是一道熟悉的声音。
少年讶异地抬起头,隔着走廊昏暗的烛火,他看清面具后垂下的两束樱粉色发丝,以及那双熠熠的淡粉色眼瞳。
“维罗妮卡?”
“少废话。”
没等赛可理解状况,腹部传来的重击已然将他击倒,圆滑的靴尖穿过腿间,重重踢在他毫无防备的小腹。
翻江倒海,胃部反上的剧痛令少年不受控地扑倒,不断痉挛着,来不及发出的微弱痛呼也卡在喉中,化作满是血腥味的猛咳。
“等……为什么你……!”
头发被揪住强行抬起,双目溢满泪水对上维罗妮卡的眼神,自己满是猝不及防的痛苦与惊疑。
然而,少女没有给他继续思考的机会。
“我说少废话,你耳朵聋吗?”
隐匿白色长靴中的腿再次踢出,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砸在赛可腰间,少年在地上狼狈地翻滚两圈,痛苦地喘着粗气。
没有起身的机会,一尘不染的靴底狠狠碾在赛可的侧脸,少女的体重几乎将他的半边脸嵌进地板。
终于得以发出的惨叫,但依旧微弱。
维罗妮卡轻轻扭动脚腕,脚下少年的皮肤传来阵阵被拧转的撕裂,痛苦的呻吟依旧。
诚然,疼痛是真实的,惨叫也并没有虚假。
比起先前那毫不留情的踩踏,维罗妮卡的动作几乎称得上轻。
但她为、为什么会——
少女移开脚,赛可的侧脸已然印上几道丑陋的泥印,隐隐有血丝渗出,不等少年爬起,她便又是一脚踹在那瘦骨嶙峋的胸口,但在赛可的身躯撞向墙壁前,紧抓住发丝的指尖猛然发力,身体前倾,虽然声响依旧骇人,但只有弓起的后背碰到墙边。
她是在手下留情吗?
维罗妮卡抬起脚,双手抓起赛可瘫倒的双腿。
尽管有所准备,维罗妮卡的力气也并不大,但当坚硬的鞋底又一次落在自己胯间时,赛可的叫声依旧穿透牢门,回响在走廊。
靴底精雕的装饰花纹此刻成为刑具,死死压向小腹,鞋尖微翘,将少年脆弱的下身死死碾在脚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轻扭纤腰,包裹在白色长靴的腿轻转,每一次摆动,坚实粗糙的皮革都随之在赛可胯间剐蹭,伴随疼痛的,是鞋尖隔着裤子划过龟头时那一阵阵电流般的酥麻。
早已熟悉的疼痛,莫名涌起的兴奋。
赛可双手死死揪住墙角破烂的草席,双腿被抬起的他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由维罗妮卡蹂躏着自己的胯间。
几乎每日不断,之前的修女们已经将这一过程当做日常。
脚抬起,落下,鲜血溅出混杂着泥沙。
因此,即便维罗妮卡的力道和其他修女相去甚远,那已经千疮百孔的躯体依旧蜷缩着,哀嚎伴随颤抖。
无法耐受的折磨,孤立无援的恐惧。
维罗妮卡停下了脚上的动作,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赛可,少年的脸扭成一团,泪水夹杂着灰尘将消瘦的面颊染得面目全非,看不清表情,但那无助的颤抖完全不似演技。
但即使在这种情境下,他依然坚持了数月之久,这期间,伊诺的“提议”——那位主教如此宣称——一再被强调,但每次,遍体鳞伤的少年依旧一声不吭,没有丝毫服软的迹象。
“抱歉,赛可。”
低语混在一片嘈杂中,转瞬即逝。
维罗妮卡弯下腰,手指勾住侧边拉链,轻轻将长靴从腿上扯下,纤丝薄袜踩在地板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足印。
少年有些讶异地抬起头,只看见唇前竖起的食指,和第一天带自己进入皇家学院,在楼梯前分别时的动作一模一样。
没有给他更多的思考时间,少女微微汗湿的袜足轻盈落下,踏在方才倍受蹂躏的下体。
轻柔,带着些许体温的暖意,陡然不同的触感令方才赛可再一次惊叫出声,只隔着两层布料,缓慢涨起的肉棒可以清晰感受到少女脚趾的蜷曲蠕动。
在历经踢打与鞋底的蹂躏后,这样直接的踩踏几乎算是恩赐,即使赛可明白这不是情欲占上风的场合,但依旧,被修女们折磨了数月的身体本能地做出了反应。
棒身顶起,反抗着被踩向小腹的力道,维罗妮卡足底的柔软更加清晰,他甚至能感到马眼上方那趾缝间的凹陷。
“唔……呃!”
缓慢累积的快感此刻变得躁动,少女的足趾撑开,紧紧夹住隐隐凸出的冠状沟两侧,足尖立起,如舞蹈般旋转抖动着,足底和裤子布料摩擦传来的沙沙声愈加激烈。
虽然同是踩踏,但这对赛可无异于是久旱后的甘霖。
面部拧成一团的赛可猛然一怔,恍惚间抬起眼。
少女丝织手套中的十指缓缓摆出一个手势。
紧接着,是下一个,再下一个。
而同时,脚下的搓动和那毫不掩饰的轻蔑语气依旧继续着。
“怎么,兴奋了?”
(继续喊,让他们听见,我会轻一点的。)
而正如他所想,少女微微俯身,酒红色发丝顺着耳畔垂下。
“说话啊,你这该死的,变态,垃圾,受虐狂!”
(莉莉安娜那边已经解决了,玛琳也在尽力想办法。)
脚底的搓弄加快了速度,赛可的身子扭动着,忍耐与疼痛交织的“惨叫”阵阵传出——那听上去甚至不像是演技。
维罗妮卡……她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莉莉安娜情况如何,玛琳又有什么办法?
太多问题想问,但这情景下,他完全无法开口。
泪水夹杂着唾液滑过脸颊,溅落在地板上,少年的眼神早已模糊,只得任由维罗妮卡蹂躏着那依旧挺起的棒身。
“啊……啊啊……”
理智被那柔软的脚掌缓缓挤出脑海,全身的血液汇聚到下身一点。
那过去几十天中,在少女们的踩踏下,无数次涌上,熟悉又恐惧的快感压倒性地窜上脊背。
“不、不要……”
通过手语看得出来,维罗妮卡绝不可能对自己有恶意。
但,下身被踩弄挤压的触感,已然完全和“恐惧”挂上了钩。
而自己,正又一次在这样的“恐惧”下,被强迫地推向高潮。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
胯间的重压突然消失,未完的哀求在此停顿一瞬。
赛可意识到少女闭上了那血红色的双眼时,已经晚了。
“——啊。”
弓起的足身再次落下,趾尖精准地擦过裤身遮盖下,两层布料摩擦过的龟头和系带背面,瞬息之间的快感如闪雷般炸开,赛可来不及再次发出喊叫,便已然感觉到肉棒前端喷涌而出的热流。
下一刻,滔天的蚀骨酥麻席卷全身。
嘴巴大张,却没有声音发出,那瘦弱的身躯抖动如筛糠,眼球疯狂转着,面色如滴血般潮红,早已千疮百孔的薄裤前端被溢出的白浊洇湿一片。
“你还真射出来了啊,嘁,没用的废物。”
维罗妮卡的音量略微提高了些许,松开了他的双腿。
“下午主教大人来的时候,希望你还有这个心思。”
重新套上雪白的长靴,轻轻在赛可腰间跺过两下,少女转过身,朝着牢门走去。
门口的狱卒立马拉开铁栓,让出一条通路。
维罗妮卡回头,看向瘫软在地的赛可,即使刚刚经历完高潮,脏兮兮的乱发下,那双墨绿色的眼瞳正望着自己。
有一瞬间,她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明明方才,被自己踩在脚下,哀嚎不止的少年,脸上是毫无疑问的彻骨恐惧,纵使是伪装,这未免也太过于精湛。
不过,无论如何……
维罗妮卡眉头微皱,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牢房,靴底跺在石砖的回响渐渐消失的走廊外。
……无论如何,也请你坚持下去,赛可。
就快了。
喘息终于回归平静,少年挣扎着爬起,靠回冰冷的墙边,半立半软的肉棒还在因为射精的缘故抽动着,胯间满是湿热的粘稠。
至少,维罗妮卡的情况没问题。
莉莉安娜是怎么解决那边的?她还好吗……
玛琳,她还有什么办法……
疼痛伴随着快感一点点麻痹,困顿逐渐掌管了意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少年在陷入昏迷的前一刻,不由得攥紧了双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