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会经常带着程雨晴混迹于形形色色的社交场合。
那天晚上,在一家奢华的KTV包厢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和酒精的催化,让气氛变得异常靡乱。
李泽将一杯又一杯的烈酒递给程雨晴,眼神里带着一种难以捉摸的兴奋。
程雨晴被迫喝了许多,感觉头脑有些昏沉,身体滚烫。
“抱歉各位,我临时有点急事,去去就回。”李泽带着一丝歉意,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向包厢里的狐朋狗友们打了个招呼,便起身离开了。
临走前,他状似不经意地,却带着深意地瞥了一眼程雨晴,眼神里流动着一种预谋已久的期待。
包厢门关上的那一刻,程雨晴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详的预感笼罩了她。
她感到有些不安,醉意让她想站起来,身体却有些虚软。
而包厢里那些男人的眼神,在李泽走后,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像是饿狼盯上了猎物。
“雨晴小姐,来,我敬你一杯!”一个男人端着酒杯凑了过来,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程雨晴下意识地躲闪,却被几个男人围在了中间,避无可避。
“别这么扫兴嘛,李哥都走了,我们哥几个陪你玩玩!”另一个男人说着,粗糙的手便不安分地攀上了程雨晴的腰肢。
程雨晴的身体猛地僵硬,她感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那只手的触感让她感到恶心和恐惧。她试图挣扎,却被左右两边的男人牢牢按住。
“放开我!你们想干什么?!”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被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淹没。
没有人理会她的反抗,甚至有人低低地笑出了声,眼中充满了玩味。
“别挣扎了,小美人,让我们好好亲热亲热!”其中一个男人说着,一把将她按倒在柔软的沙发上。
冰冷的酒水不小心洒在她胸前的衣服上,让她感到一阵刺骨的凉意。
程雨晴绝望地挣扎着,但她的力气根本无法与几个男人抗衡。男人们的手开始粗鲁地在她身上游走,撕扯着她薄薄的衣服。
“嘶啦——”一声,她的裙子被撕开一道口子,露出她白皙的大腿。
“哇,身材不错啊!”有人吹了一声口哨,口哨声在包厢里显得格外刺耳。
更多的手探了过来,粗鲁地在她身上摸索。
她的衣物一件件地被剥下,先是外面的裙子,然后是她内里的丝质吊带和内裤。
在几个男人的合力下,她娇嫩的身体彻底暴露在刺眼的灯光下,以及那些男人贪婪的目光中。
程雨晴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羞耻、恐惧、绝望,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
她紧紧地抱住自己,试图用双手遮掩住那片私密,但在男人们的笑声中,她的无力挣扎显得无比苍白。
男人们的每一寸触摸,都像一条滑腻的虫子在她皮肤上蠕动,让她感到毛骨悚然。
他们的手在她光滑的背脊上抚摸,在她柔软的臀部上揉捏,在她娇嫩的大腿内侧来回探索。
有人甚至掰开她的双腿,用手指轻佻地拨弄着她私处的阴毛。
“真他妈的骚!”有人低声咒骂了一句,粗糙的指腹顺着她的阴蒂来回揉搓,那股强烈的刺激让程雨晴的身体猛地绷紧,却又无力反抗。
私处的蜜液因羞耻和刺激而开始分泌。
“不要!求求你们!放开我!”程雨晴绝望地哭喊着,她的声音已经嘶哑,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却依然没有打动任何一个人。
那些男人的眼中,只有无尽的欲望和享受。
他们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上下其手,捏着她柔软的乳房,揉搓着她因羞耻而挺立的乳尖,手指甚至探进她的阴户,搅弄着她那片湿润的秘境。
程雨晴感到自己的身体被彻底玷污,她的尊严被狠狠地踩在脚下。
她蜷缩在沙发上,身体因过度刺激和绝望而不断颤抖,发出呜咽的哭声,而那些男人的笑声,在她耳中显得异常刺耳。
就在包厢门外,李泽躲在暗处,手里拿着摄影机,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包厢里发生的一切。
他的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反而充满了近乎狂热的兴奋和扭曲的满足。
他看着程雨晴那在酒桌上被剥光衣服,身体被肆意玩弄的绝望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容,手里的摄影机无声地记录下了这一幕幕不堪的画面。
……
那次在KTV包厢的屈辱经历,像一块沉重的巨石,狠狠地压在程雨晴的心头。接连好几天,她都深陷在噩梦之中。
梦里,她总是赤身裸体地暴露在无数双贪婪的眼睛下,那些粗糙的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耳边回响着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和她绝望的哭喊声。
她常常在半夜惊醒,全身都被冷汗湿透,胸口像堵了一块大石头,无法呼吸。
每当此时,李泽总是适时地出现。
他会轻柔地搂住她颤抖的身体,在她耳边低声安慰着,用他平日里惯有的温柔,一点点地抚平她内心的恐惧。
“别怕,雨晴,有我在。”他的声音醇厚而又带着磁性,像一剂最好的镇定剂,让她那颗惶恐不安的心,感到一丝久违的安宁。
程雨晴紧紧地依偎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强劲心跳,那仿佛是她在这混乱世界里唯一的依靠。
她被他的“真诚”蒙蔽,以为他是真心悔改,真心爱她。
她甚至天真地觉得,也许那晚的遭遇,只是一个可怕的意外,一段不愉快的插曲,只要李泽肯回头,他们依然可以回到过去的甜蜜。
就这样,在李泽“无微不至”的陪伴和安抚下,程雨晴的噩梦渐渐减少,她的情绪也慢慢稳定下来。
她开始重新相信李泽,相信他们的爱情,尽管内心深处偶尔会泛起一丝犹疑,但她总是选择将其压下,只愿沉浸在他所编织的虚假温柔里。
然而,谎言的泡沫终究有被戳破的一天。
那天,程雨晴无意中在李泽的手机里,看到了一段让她如坠冰窖的视频。
屏幕上,赫然是KTV包厢里,她被几个男人围堵,衣不蔽体,无助哭喊的画面。
而视频的拍摄者,那只稳定而没有一丝颤抖的手,以及视频中时不时传来的男人低沉的笑声,都毫不留情地揭示了一个残酷的事实——这一切,都是李泽精心策划的!
程雨晴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
她浑身冰冷,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噩梦中的场景再次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这一次,却比任何一个噩梦都来得真实和残酷。
她感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作呕的冲动一阵阵袭来。
她以为最爱的人,竟然是亲手将她推入地狱的魔鬼!
愤怒、屈辱、背叛、绝望……各种复杂的情绪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她湮没。
她无法相信,自己竟然被这个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所谓的温柔,所谓的陪伴,都不过是精心设计的骗局!
她疯了一般冲出房间,循着声音找到正在书房打电话的李泽。
她的双眼布满了血丝,脸上因愤怒而扭曲,那双平日里清澈明亮的眸子,此刻却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李泽!你给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吼出这句话,手中的手机被她死死攥着,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李泽被她的突如其来的爆发吓了一跳,他放下手机,转过身,看到程雨晴那张愤怒而又绝望的脸,以及手机屏幕上那段清晰的视频,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知道,一切都暴露了。
然而,他脸上却没有一丝被拆穿后的慌乱,反而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冷漠。
他只是轻蔑地扫了一眼程雨晴手中的手机,语气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那段对他而言不堪的视频,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哦,你看到了?”他淡淡地问道,语气里甚至带着一丝玩味,“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不过是几个朋友在一起玩玩而已,你被他们摸了几下,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被男人摸了。”
“摸几下而已?!”程雨晴听到他这轻描淡写的话语,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
她无法相信,自己心爱的人,竟能如此轻贱自己。
她被彻底激怒了,愤怒让她失去了理智。
“李泽!你简直是个禽兽!我恨你!我这辈子都……都不会原谅你!”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充满了绝望的坚定,“我要和你分手!我要和你断绝一切关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毫不留情地刺向李泽。
然而,李泽的脸上却没有一丝动容,反而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他慢慢地从椅子上起身,一步步走向崩溃边缘的程雨晴。
“分手?”他嗤笑一声,眼中充满了嘲讽,“你以为,你还能够离开我吗?程雨晴,你太天真了。”
他走到她面前,修长的手指猛地捏住她的下巴,强制她抬起头,直视他那双冰冷而又充满威胁的眼睛。
“雨晴,你是不是忘了,为了你,我付出了什么?”李泽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句句敲打在程雨晴的心头,“或者说,你忘了刘烨是怎么变成植物人的?他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如果被人知道,我打了他,甚至让他成了那样……我是不是要去坐牢?”
他的话语轻描淡写,却如同重锤般,狠狠地砸在了程雨晴的心脏上。
她猛地打了个冷颤,苍白的脸上血色全无。
她当然没有忘记刘烨。
她更没有忘记,李泽为了她,所做的那些事情。
“还有,是谁的母亲还躺在医院里,需要钱来维持生命。你是想看着她撒手人寰吗?”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威胁,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击在程雨晴的心上。
程雨晴的身体猛地僵硬,她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母亲苍白的面容,以及医院里冰冷的仪器。那曾是她生命中最柔软的软肋,也是她最深的恐惧。
“你……你无耻!”她颤抖着声音骂道,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涌出。
李泽却没有丝毫动容,他凑近她耳边,声音低沉而又充满恶意:“无耻?这算什么?如果这不够,我这里还有些更有趣的东西呢。”
他松开捏着程雨巴的下巴,转而拿出他的手机,手指在她眼前飞快地滑动了几下,屏幕上赫然出现了一张张清晰的照片——那是她在会所里被剥光衣服,身体被男人肆意玩弄的照片;那是她被捆绑在跑车里,高潮失禁的狼狈照片;还有,她在郊外被那只金毛犬舔舐私处,身体弓起,面容扭曲的羞耻照片……
每一张照片,都像一记响亮的巴掌,狠狠地扇在程雨晴的脸上。
她感到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抓住,近乎窒息。
这些照片,无疑是李泽对她最致命的威胁。
一旦这些照片流传出去,她的名声,她的清誉,她未来的一切,都将毁于一旦。
“怎么?这些照片,你觉得够不够?”李泽的笑容在她眼中变得无比邪恶,仿佛来自地狱的魔鬼,“程雨晴,你以为你还能逃得掉吗?你的一切,都掌握在我手里。你的家人,你的名声,你的未来,甚至你那些不堪的过去……只要我愿意,我可以让所有人都看到你‘最真实’的一面。你说,他们会不会也喜欢看到你这副卑贱的样子?”
他的话语,字字诛心,像一把把尖刀,狠狠地刺入程雨晴的心脏。
她的身体因极度的恐惧和绝望而剧烈颤抖,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和绝望,仿佛被一张无形的大网死死困住,再也无法挣脱。
她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这次,不再是愤怒,不再是屈辱,而是彻底的绝望。
她知道,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她再也无法逃离这个恶魔的掌控。
她的身体,她的灵魂,她的未来,都将永远被这个男人所支配。
……
自从那次被李泽彻底碾碎尊严之后,程雨晴的灵魂仿佛被抽离了躯壳。
她习惯了屈从,习惯了麻木地扮演着李泽提线木偶的角色。她的生活犹如一潭死水,波澜不惊。
李泽让她做什么,她便应承什么,那些羞辱与折磨,似乎都无法在她已经被凿穿的心上再激起一丝涟漪。
她的眼神变得空洞,笑容变得僵硬,仿佛一个精密的机器,日复一日地重复着被设定的程式。
她以为,这就是她往后的余生,直到死,她都将以这种卑微而屈辱的方式活着。
直到那天傍晚,她坐在李泽的豪车上,停在红绿灯前时,一道熟悉的身影,猛地闯入了她的视线。
那是个穿着普通外卖服的青年,头盔被随意地挂在电动车的把手上,露出一张黝黑却带着几分青涩的英俊脸庞。
他正低着头,弯腰费力地将一个巨大的保温箱绑在电动车的后座上。
程雨晴的心脏,猛地像是被人用电流击中了一般。
那个背影,那张侧脸,那份笨拙而又认真的姿态……即便时光已在彼此的脸上刻下痕迹,即便他们的人生轨迹已然天差地别,即便她早已自认为心如死灰,但她依然在人群之中,一眼认出了他。
江诚。
她的高中同学,那个曾经在课堂上总是低头认真听讲的男孩,那个在校运动会上奋力冲刺的阳光少年,那个……曾经在她最狼狈时,出头维护她的英雄。
程雨晴有些不敢确定,她甚至怀疑是自己最近精神压力太大,出现了幻觉。
她下意识地盯着他多看了两眼。
她试图从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中,去确认那个在她记忆深处,温柔而又纯真的男孩,是否真的就是眼前的这个外卖小哥。
真的是他。
她的内心,翻腾着五味杂陈的情绪。
有震惊。震惊于命运的安排,会让他们在这种境况下重逢。
有羞耻。羞耻于自己此刻的狼狈。她那颗千疮百孔的心,早已配不上记忆中那个纯真美好的少年。
有绝望。绝望于自己已身陷泥潭,再无翻身的机会。
但更多的,却是那一丝久违的,又带着沉重感的……温暖。
当她看到他额角的汗水,看到他那副在为了生活而努力的模样时,她那颗早已冰封的心,竟然不可抑制地,泛起了一丝丝微弱的涟漪。
她不由自主地想起高中的时光,想起他曾经对她的好,想起他那份不带丝毫杂质的善意。
那份善意,在那堆满李泽带来的恐惧与屈辱的记忆里,显得如此弥足珍贵,如此遥远,却又如此清晰。
正当她心潮起伏时,绿灯亮起,车辆缓缓启动。
她记忆中的那个少年,渐渐在视野中淡去。
……
隔天,当李泽在她身上发泄完欲望后,掏出手机,手指轻点了几下,一笔转账信息很快发送到了程雨晴的账户上。
“这个月的钱,打给你了。”他语气平淡,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例行公事。
他蹲下身,拍了拍程雨晴湿润的脸颊,那触感温热柔软,一如她此时脸上上温柔地神情。
“对了”,李泽突然漫不经心地问道,但语气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昨晚你在街上见到那个外卖员,真的只是你高中同学?”
“嗯,是的。”程雨晴脸色如常,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你当时也看到了,他扫了我们一眼,根本就不记得我了。”
“没那么简单吧!” 李泽的眉头挑了起来,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身体微微倾向程雨晴,目光中带着一股压迫感,“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你当时看他的眼神不对,你们高中时是同桌?还是别的什么关系?”
程雨晴叹了口气,站起身保住李泽的胳膊,用饱满的胸部轻轻地蹭着,软声道:“他那么普通,你真觉得我会看上他吗?况且你一开始和我做时,也看到了,我……是第一次……”
看到程雨晴低眉顺眼的模样,李泽一仰头,笑容愈发明显,“也是,看他那穷酸样,不会是高中时追过你的小屌丝吧?哼,敢觊觎我的女人……”
程雨晴垂下眼帘,没有回应。她知道李泽的性格,越是反驳,他越会觉得有什么猫腻。而她的沉默,在李泽看来,无疑是默认了。
李泽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觊觎他的东西,哪怕只是一件他随意把玩的物件。
他冷哼一声,一股怒意在他眼中翻腾:“妈的,现在混成个送外卖的,还敢让你这校花念念不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他骂骂咧咧,挣开程雨晴的双手,在屋内来回踱步。
程雨晴低着头,像是犯了错的小猫咪,整个人看上去楚楚可怜。
但在李泽看不到的地方,程雨晴的手攥的紧紧地,眼珠子也在乱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然而,就在她以为李泽会发飙的时候,他眼中的愤怒却突然间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病态的、兴奋的光芒。
他的嘴角慢慢咧开,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那笑容里充满了恶趣味和掌控欲,如同一个发现了新玩具的孩子。
“有意思……”李泽舔了舔嘴角,眼睛里闪烁着邪恶的光芒,“既然是你以前的追求者……那就更好了。程雨晴,你听着,”他猛地倾身向前,粗暴地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声音低沉而充满了命令,“去勾引他。让他重新爱上你,爱得死心塌地。然后,我会让他亲眼看看,他心心念念的清纯校花,现在是怎么在我身下承欢的。”
程雨晴的身体猛地一颤,她瞳孔紧缩,随后眼里快速噙满泪水,连声音都带着隐隐的哭腔:“我不要……他只是个穷屌丝,要是他想对我做点什么,那我该怎么办啊……”
“怎么?不愿意?”李泽的笑容更阴狠了,他掐着程雨晴下巴的手指渐渐收紧,力度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你放心,屌丝就是屌丝,在女人面前跟软蛋一样,晾他也不敢真对你做什么。记住,我的话你照做就是,别忘了,你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谁给的。别惹我不高兴,不然有你好看的。”
雨晴感受到下巴的剧痛,以及李泽眼神中那赤裸裸的威胁。她知道,她没有选择。她轻轻地点了点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掉下来。
“真乖!”李泽满意地摸了摸她的头,“你要是做的漂亮,有你的好处,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
金毛犬在墙角发出几声呜咽,他走过去,牵起拴狗绳,然后头也不回地牵着狗,径直走出了别墅,留下程雨晴一个人呆坐在沙发上,只剩下房间里弥漫的腥臊气味,证明刚才的一切真实发生过。
李泽离开后,程雨晴原本那副娇滴滴、顺从的表情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般的平静。
她眼神空洞,没有焦距,只是呆呆地坐着,任由双腿依然大张着,暴露着刚才被侵犯的痕迹。
“勾引江诚……”这几个字,像最恶毒的诅咒,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不该闯入江诚的人生,她肮脏的过去不配玷污他未来的纯粹。
那会给他带来无穷的麻烦,甚至……李泽可能会让他受到伤害。
然而,她现在又不得不做。
李泽手中的那些照片,那些关于母亲病情和家族声誉的威胁,像一道道无形的枷锁,将她死死锁住。
她没有选择,就像一个提线木偶,只能听从主人的摆布,即便这份摆布,是要她用自己的手,去污染一束明亮的阳光。
一股深沉的悔恨和愧疚,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可是……
她那双空洞的眼眸里,又隐隐约约地,闪过一丝连她自己都感到羞耻的,又带着罪恶感的渴望。
那种渴望,像一粒火星,在绝望的灰烬中,微弱却又顽固地燃烧着。
渴望什么?渴望被他温柔对待?渴望从他眼中寻求一份纯粹的善意?渴望在他怀中,暂时忘记所有的痛苦和屈辱?
她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坐了好一会儿,仿佛灵魂还未完全归位。
直到客厅的挂钟发出沉闷的“嗒”声,她才像被什么惊醒了一般,缓缓地、机械地动了动。
她挣扎着从沙发上坐起身,身下的真丝睡裙早已被弄得一团糟,褶皱不堪。
她拖着疲惫的身躯,一步步地走向卧室,每一步都显得无比沉重。
她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掏出一个小药盒,那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几粒白色的药片。
她倒出一粒,面无表情地送入口中,然后拿起桌上的水杯,将药片一口吞下。
动作熟练而麻木,显然不是第一次。
服下避孕药后,程雨晴的眼神这才恢复了一丝清明。
她走到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灯火辉煌的城市夜景,那个曾经让她魂牵梦萦,充满无限希望的都市,此刻在她眼中却只剩下了无尽的虚无和冰冷。
……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豪华的卧室,却无法驱散程雨晴心头的阴霾。
她强迫自己从床上爬起来,今天,她必须做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
她拿起手机,指尖在亮起的屏幕上犹豫了片刻。
她要点外卖,而且,她要让江诚给她送单。
她深知外卖派单系统的随机性,但这却是她能想到唯一一个,能够比较自然地主动接近江诚的办法。
她开始尝试点单,一次,两次,三次……每次都刻意选择距离她别墅较远的一些知名餐馆,然后又迅速取消订单。
她知道骑手会有负面评价,但此刻,她已顾不了那么多。
直到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后,屏幕上终于跳出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骑手:江诚”。
是江诚!她成功了!
一种复杂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有成功后的狂喜,有即将见到他的紧张,有深渊前的颤栗,也有难以言喻的期待。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像一个即将走上舞台的演员,迅速跑到了巨大的落地镜前。
镜子里映照出她那张略显苍白但依旧美丽的脸庞。她仔细审视着自己,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她的头发是否足够柔顺?眼神是否到位?
她反复排练着等下要说的话,每一个字,每一个音节,她都力求完美。
她要让他卸下心防,要让他相信她,要让他……心疼她。
这几乎是她有生以来,演出过最艰难的一场戏,只因她的观众,是她曾经最不想伤害的,如今却不得不去欺骗的人。
她换上了一件浅绿色的雪纺连衣裙,这件连衣裙的款式简单却不失优雅,雪纺的面料轻柔地垂坠而下,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段。
她特意没化妆,只点了淡色唇膏,这样会显得自然而无辜,惹人怜爱。
她知道,江诚应该喜欢这种没有攻击性的温柔模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外卖软件上显示江诚的配送距离越来越近。
程雨晴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快,几乎要冲出喉咙。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激动和不安。
她走到别墅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重新回到客厅,找了一个看起来更为“自然”的位置坐下,手中拿了一本书,装作正在阅读。
“叮咚——”
门铃声响起的那一刻,程雨晴的身体猛地一颤,手中捧着的书差点掉落在地。
她知道,他来了。
心底那份渴望与恐惧交织的情绪,已经达到顶峰。
她慢慢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而自然,然后才起身,迈着缓慢而优雅的步子,走向门口。
当她打开门,看到那个穿着外卖服,手里拎着外卖袋的青年时,程雨晴的眼睛瞬间湿润了。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久久无法发出声音。
她的眼前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慢了下来,周遭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她自己的心跳声,以及江诚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他黑了些,脸上挂着风霜,但那双眼睛,却依然清澈如初,带着一丝纯真和善良。那是李泽永远都无法拥有的东西。
他没有抬眼,只是低头核对外卖单,嘴角带着那种熟悉的,略显腼腆的笑容,礼貌地说道:“您好,您的外卖,祝您用餐愉快。”
“谢谢。”
“……”
“哎呀,这大热天的,看你满头大汗的。你等等……”
“……”
“你……你是江诚吗?”
“啊?我……我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