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V女优日常 - 第35章 残像

“柔仪,你在听吗?”

“一直都在。”他告知她家里老人病情急转直下,刚刚去世了。生活中意外总是很多,像这种无预兆的知会今年已经好几遭。

“太奶奶的葬礼在后天,我希望你也去葬礼,不管我们之前闹得多不愉快。”

“好,我知道了。”她喝一口奶茶,缓解心中的郁闷,“你还在医院?”

“我已经处理完了,正准备回去,大家都在等律师公布遗嘱。”

柔仪嫁到孟家时,年过八旬的太奶奶已经中风,终日卧病在床,孟家请护工长年在家照料,身为小辈,只有轮班照顾,逢年过节去看望看望,其他的事她也不清楚。

另一边孟学臻悲伤之余感叹老人年近百岁,长寿,到这个年纪自然的事,不知道那天就没了。

孟学臻本想让她安慰他一番,得来的是被反问他的糗事,于是顾左右而言他。

他软弱得过分,无条件袒护他的情妇,把这软弱当成爱,也把愧疚下的补偿当作糟糠之妻不可弃。

他想平衡内外,却对所有人无情地残害。

还是从与她疏远的父母那里知道,他的情妇似乎怀孕了。

她掐灭回忆往昔的苗头,话音含糊如藕断丝连,却近似于冷酷地直说:“学臻,你去忙吧,拜。”

开车送檀萱回家的路上,柔仪总在想她过去几年要么捉奸要么被捉奸的吊诡婚姻,互相都指责对方不忠,可以说是另类的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没有回姑妈的公寓,而是逃离般去找以前那些几面之缘的炮友。简单地只发了个“约吗?”怀着惶恐与憎恶之心,用肉体的欢愉暂时抵消。

午夜时分,无人回应,在她漫长等待之后。一个熟悉又忌讳的名字出现。

“Ritz.我会等你的。”

在纠结与麻痹之间,她选择了后者,午夜的街道,除了辉煌的灯火与零星车辆一闪而过,正如她孤零零的,青春、感情都被岁月搓磨,不可怜,但更可恨。

灯光经后视镜折射,晃了她一下,镜子传达她的心声:她已经老了,年轻的情人很快就会厌弃她。

贺徽在等她,一袭浴袍,清秀男孩蜕变成清俊帅哥。

“抱歉,我来晚了。”柔仪摘掉显老又显书呆子气的眼镜。

“不晚。我知道你一定会找我,不管是一年、两年。”

“因为我情感脆弱,恨不得留住每一个人?还是你自信自己有魅力?”她嘲讽回去。

贺徽说:“是。我是你爱人的影子,是你寻求青春遗憾的补偿。”

“喂!你非要这么直白吗?”她蹙眉。

除了相貌上一点相似,他年轻漂亮,意气风发,令她幻视他年轻时的样子,都是那样令她心动,可是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人。

认识他的时候,他还不到二十五岁,而她已经年过三十,化妆可以暂时弥合距离,但心不会。

“你希望我这么说吧。”

“徽,我的婚姻终于走到尽头了。他的情妇怀孕了,他要娶她。”

“你真是恋爱脑。一定要回忆痛苦,创造痛苦?”揭穿真相。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他太懂她才分手。

“是啊,我好傻,但我忍不住。”痛苦已经成了她人生的底色。

“那是因为PTSD,而不是因为你想。”贺徽温柔地抱着她,亲吻,柔情蜜意。

柔仪索吻,“上床吧。我不想思考。”

“头发剪短了,不习惯你波波头的样子,但很可爱。你比之前还要漂亮,气色也好多了。”他捏住那只伸进敏感地带的手,轻轻吻了下手背,旋即被骂了句“不懂情调。”他耳根发红,害羞了。

“你把我弄硬了,我好难受。”

他竟然学会装了,柔仪顺着内裤上布着的痕迹线,抓住那偷偷变硬的阳物乱捏,但凡他定力差点,恐怕就一泻千里被情人取笑。

贺徽从嬉笑中缓过神,按捺不住插她淫叫的心,扯掉上衣,使得一字领滑落成遮小腹的束腰,肆意凌辱他心爱的乳房。

他想她乳头痒痒,同样的乱捏,对等的逗引,小指漫不经心一勾乳晕,弄得她更不开心。

转瞬之间,身上一点遮挡物都没有了,他浑身上下赤裸,粗壮的阴茎可怜巴巴地轻晃,像是低头了,祈求着她的眷顾。

很懂得取悦情人的女人轻轻跪下来,双手像是拖着圣物一般扶着阴囊,避开一些容易令他破功的地方,耐心搓揉。

贺徽愈发舒服,仿佛心中有根羽毛一直在挠痒痒,因此,释放平时积压的情绪,随心所欲地喘起来。

他也变坏了,抓着她的头要她舔。

柔仪不太高兴,微微含了头端,他居高临下地给她恩赐,恰到好处的接吻。

酒店再平常不过,除了打光柔和,不会增添一丝一毫的情调。

但事先涂抹的草莓润滑油清新得恰到好处,给这段恋爱增添一抹甜美感,她吸得很爽,亦是让雄伟性器在她口腔摩擦,把她的嘴撑到涎水直流,这无疑是填满的幸福。

变成熟的男人拇指悄悄擦着乳头,就当是给她的回应。

跪累了,柔仪躺在床上,头悬在边沿,仰着去吸他的两个囊带,极敏感的男生被她一弄,性器不断胀大。

贺徽俯身在她的蜜穴处打转。

伸舌蜻蜓点水,被水泽濡湿,想起他们之前在秋千上肆无忌惮的交合,真令人回味无穷。

她是会秒潮的体质,所以贺徽轻点后以秒计地品到春水还是很有成就感。

“你好湿。”继续用手指勾开阴丘,露出细缝般的阴道口。轻舔动两边阴丘的嫩肉,等彻底洇湿他才探一根手指。身下的人儿欲求不满,在他后庭一戳,于是他才轻轻蠕动,伸第二根叫她舒服。

“口的感觉太轻了,我要插你屁股。”

他拔出湿漉漉的阴茎,简单擦了一下,命令她跪着。

后入体位使得他律动起来飞速,拦着女人充满诱惑力的腰际,没有任何怜惜地猛操。

从时时颤动的背影,去幻想女人美丽脸孔浮现的淫荡。

被撞得头髪飞乱,柔仪顾不得碎发碍眼,低头是乳浪,就轻轻爱抚自己的乳房。

令人沉醉的是操动造成的啪啪声,可以绕梁三日,缠绵不断。

在他们交合的地带渗出一丝丝淫水,飞溅得到处都是,很快水渍消失得无影无踪。

馥郁草莓香形成诱惑,《人间乐园》里,博斯把草莓比作诱惑夏娃堕落的禁果,此刻,贺徽与她接吻,无意中也吞食了名为爱欲的禁果。

男人满眼都是她,随时盯着她的反应。

从背影只能得知他一动女人就很开心,会发出克制的喘息,嫩肉经常一夹一夹,有时放他进去有时会微不足道抵抗,可那抵抗毫无用处。

蹭着肉壁他脑海里面最终只剩下一种想法,就是刺穿她,射边她的全身。

她本来带些绯红的脸庞,现在有明显的笑意。

感到下身传来不可抗拒的快意,一浪一浪,随着他而颤动。

许是恃宠而骄,她在享受男人带给她的愉悦的同时,趴下了不在配合他,叫器大活好的男性卖力服侍她。

心细的男人很快发现她的小伎俩,尤如大权在握的君王掐着她的肩部狂插,对着宠妃施加私刑。

她的叫声愈发明显,几乎使得贺徽产生怜悯。

但是——对与他无情断绝关系的女人,这点报复远远不够。

“你好坏。”柔仪慌不择路地理挡视线的碎发,

“知道错吗?”贺徽掐着她的后颈。

“我错了行吧。”她回眸一笑,勇于认错,却不改过。

盈盈如月的眼眸深情中与嬉笑并存。

贺徽想生气也没办法,他们的关系见不得光,界限暧昧不清,除了性爱,再无交集。

他渐渐慢了下来,她立刻有些不满,要他继续。

“我快一点,你适应一下。”贺徽腰动的幅度加大,她的喘息和叫声也变明显。

“好厉害……”

他自鸣得意,“刻在基因里的东西。很舒服吧?”

“嗯。啊啊——”她刚答复完,男人加速鞭笞她,也异常满足她“爱到死”的疯狂,几乎是按着她硬上,强制性地跟她接吻纠缠。

回归原始传教士的姿势下,却是腰部悬空,轻描淡写般的进进出出都引发她的颤栗不止。

随着呻吟越来越局促,再一次感到极为明显的夹缩,以及意外地感觉潮湿的水流出来,山雨欲来,潮水漫延。

贺徽勾唇一笑。

真是敏感又可爱的女人。

随着他一动,她就娇柔得颤栗到不能自已,眼神涣散,轻唤他轻点,却还是把双腿环住他的腰。

又媚又骚。

她的高潮之下,穴肉不断收缩,以及那最深处略有开合去吸他的小口,刺激之下,令他感到射意,吻了柔仪的腮,“柔柔,我要射了。”

柔仪略微喘口气,识趣地把双腿搭在他肩上,侧一点夹紧,那强烈的想要破局的根茎几乎快要把她贯穿,数百次的冲击,随着阵阵强硬的攻势,在最后释放出暴雨般的性欲,为她来一场精液浴。

“啊,年轻真好。身材也变好了,以前你没有那么好看的肌肉。”

身上点缀着情人的白液,倒是凸显邪恶之美。邵柔仪舔了一口,略带腥气,并不难吃。

贺徽倒是没有多开心,这个女人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抱怨道:“邵柔仪,你把我当成你老公的影子,很恶心。做爱的时候我也在想,你有没有在想别的男人。在想你老公孟学臻?或者在想那个变态何宸瀛?抑或是其他那些不知道名字的情夫?”他质问她,女人在别的男人身下一样会发骚,这点他清楚,她更清楚。

她病态得上下求索从做爱里释放压抑的痛苦,很可惜,只会病上加病。

“我是在想他,他以前也给过我这种感觉。”柔仪全然不顾这话把他气得闭气死掉。

他左眼下方几乎不可见的泪痣像是泪痕般可怜。

“我不会甘愿做别人的影子。”他赌气分手的原因也是如此。

“徽,你让我想起他,但我早就不爱他了。我只是不愿意承认自己老了,早就被他厌弃。”她说,借着窗外温柔的月光,她补充道:“如果你想约,随时都可以。我只希望你不要把这件事往心里去。”

她真心无情,一丝一毫的情面都不愿意给他。人之无情,乃至于此。

“你是不是快把我忘了,柔仪你忘了,我爱着你。”

尽管是皎皎明月夜,他们却好似跌落一重又一重迷瘴,而谁会想到高潮余音是破碎的心声呢。

柔仪轻声说:“徽,等我离婚后,我们可以试一试阳光之下的恋爱。”她摘下手环,清脆的铃铛声似乎在警示她,但她更向往一段真正的恋情,不管结果如何。

*

周末的时光一晃而过,休息的时间总是嫌少,加上葬礼在星期一,柔仪索性请休年假,让自己好好休息,也为了能有更多时间跟徽约会。

葬礼上,柔仪把准备好的钱交给自己名义上的配偶,算是面子上过得去。

现场除了司仪声,大部分都面带悲伤,保持肃穆,意外地冷寂,唯独得知遗产没分自己一份的小叔子哭得成泪人,其他人行完礼就起身去筵席。

人群之中还有个二十五六岁,身披丧服,腕戴珍珠手镯。

柔仪怅然心烦,不用看都知道是他的情妇。

孟家父母虽然不待见她,但有家人一直围着她转。

看她的样子,如父母所说,她已经怀孕。

许是年轻气盛,在孟学臻的默认下,她没少骚扰过她,每次都是为了要男人在原配和情人之间决个高下。

孟学臻很疼她,纵着她,护着她,现在也终于轮到她上位了。

举行完葬礼,天空飘来乌云,突然间下起毛毛雨。丝丝细雨将天地染成灰,并连带着情愁烧成灰烬。

“下午东豪饭店,你来吗?”

“你不想想我去了多尴尬。”人后,系不住亲缘,柔仪的脸上亦挂不住任何亲厚的表情。

“是啊,叫她一起来,爷爷的脸都挂不住了。”他摩拳擦掌,“看你的样子,你还跟何宸瀛在一起?他有什么好的?跟个有妇之夫鬼混,何苦呢。”孟学臻没少视奸她的账号,对何宸瀛他不但了解,而且因为同一个圈子又被何压了一头,他的嫉妒总是展现出强烈的攻击性。

她打断,“我们找时间把离婚协议签了吧,免得再上法庭打官司费时费力的。”

孟学臻掐死柔仪的小臂,“对。与其互相折磨,离了吧。我考虑了很久,离婚总能让生活回归正轨。再说,我的女人很快就要生产了,我可不想让她的孩子背上私生子的骂名。今天借着葬礼,总算有了找你签字的机会。快签吧。”他憎恶得咬牙切齿,眉峰崎岖仿若折纹。

在他的车里签字,车内延续着葬礼的死寂,中午时分,车内却是昏暗无光,鸦雀无声。

似乎是她婚后的生活一般,犹如槁木死灰。

从校园到婚纱,再到遍地鸡毛,因此每一个笔划都犹如记忆中的划痕。

她不敢说留恋之类的话,签完字,也全然没有释然的感觉。

只有麻木、冰冷和一点点叹息。

“谢谢你放我一马。”她轻说。

孟学臻冷着脸,“太奶奶的遗嘱里也有你的份,妈妈会把钱打到你账户的。之后的话,我也会按我们约定那样赡养你直到你再婚为止。”他们为分割婚内财产吵了好久,男人说什么都不同意,不仅仅是拿钱当借口,拖着时间,更是源于出离愤怒。

这次他想通的原因想必是孟父三令五申必须要他们结束这段荒唐婚姻。

“嗯。”微不可闻。

雨丝落在眉间,他阴郁地踹了一脚车轮,“听我句劝,何不适合你。他有老婆有孩子,还是个臭名昭著的花花公子。业内的人都知道他家那点破事。”

“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我都没考虑过跟他在一起。”

“呵,都快三十五的人了,你该找个合适的男人再嫁了。”

“我的事跟你没有关系。多去关心你未来的老婆吧。”柔仪甩甩手,开另一侧车门就走。

孟学臻像丢了魂似的急忙拦住她,“柔仪,说到底是我对不起你。”他的眼尾纹记录了他们度过的岁月,奈何经不住人的变化。

流产只是扯掉给这段婚姻的面具,而积攒的裂痕足以将忆镜碎成一百零八块。

他懊恼道:“如果我们的孩子还在,我怎么可能离婚娶她,她怎么可能有你好。都是被爸逼的,不是爸非要我离婚,我怎么可能跟个知三当三不要脸的女人在一起……”他接着重复那些语录,比如要不是她怀孕了,他们怎么可能离婚……

他说这些话让她顿感滑稽,准确来说是恬不知耻,可笑至极,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她怀孕总不能是自体受精吧。”柔仪不免冷笑。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若说不见使人有一点往日的留恋,奈何见光死,现在连点回忆都不值得有了。

孟学臻脸色乍变,“凑活过吧。”

*

小风波后,程梵琳工作室正式负责安排黎妍的工作,程小姐给她接了不少小成本制作。

工作账号由团队运营,使黎妍的流量提成比之前高很多。

她感叹这就是专业人员的业务能力。

除了账面上的工资,还有额外的广告收入,妍算一算整个七月的兼职,虽然比原计划少,但到手的钱几乎可以负担一个季度的房租。

账户的钱变多,心情也随之变好。

临近八月,城市从阴雨转晴。

花木多媚,晨跑完,买到新出炉的曲奇,苏香可口。

本来黎妍有别的安排,却被谢景渊一个电话叫去看望蜕皮完的白蛇。

真是多此一举。

两条蛇都由专职看护江千秋照料。

养蛇的事本来与她无关,可他的话像是圣旨,不得不从。

“你是新来的吗?”江千秋只会定期上门,所以从没见过黎妍。

“嗯……谢景渊要我照顾蛇。”她说。

他一脸不可思议,“啊?你有养蛇经验吗?”

“当然没有。”回答干脆果断。

“新人不能直接上手。”江千秋本来对她有所期待,人人都有颗摸鱼的心,来人帮忙总好过一个人蛮干,可惜照顾蛇什么的,她一点都不会。

工作从喂蛇开始。

新鲜鼠肉被丢进饲养箱,绞杀,吞食。

黎妍回避这样的场景,只是用“物竞天择”“蛇吃老鼠是本能”这样的话说服自己接受。

江千秋解释道这些小白鼠都是养蛇的同时饲养的,生下来就是饲料。

Amadeus闻闻冷冻过的肉,头一撇,不吃。

他无奈说:“谢景渊的蛇都金贵得很,吃不好就拒食。”他深深叹气,“像这种,喂蛇的时间有的短有的长,你看这条球蟒就不想吃东西,喂嘴边都不吃。估计这次又要喂很久。”他把食材对着它的嘴,蛇就是懒得看一看。

黎妍把目光放在另外那条正打哈欠的蛇,鳞片上面有些轻微的变化。

“这条也要蜕皮吗?”

“快了,我记着时间。”他从饲养箱里把阿玛德拿出来,饲养员亲自喂食物,换来的是手被弄得愈发暴躁的球蟒咬出血,接着还是宁死不吃。

黎妍帮着安抚蛇,一来二去,忙了十来分钟,看到吞掉那一刻,二人如释重负。

送回原处,让它慢慢消化,接下来一个星期都不需要喂东西。

黎妍把酒精给他,江千秋简单处理下伤口。

“咬的不轻要打破伤风针吗?”

“问题不大,勉勉强强咬穿表皮。消消毒就行。”

“你的工作很容易被咬伤吧。”

“也不是,有时候会被咬。”

“辛苦了。”

“唉,工作而已。只要不是毒蛇,那都问题不大。”他哈哈一笑,人还是很爽朗的。

“呃……你的工作会养毒蛇吗?”

“蛇基地饲养许多种类的毒蛇,剧毒蛇也有一些。唉,现实中的确有人很不走运被咬,我的同事就被原矛头蝮咬过,好在是在基地,好在及时打了血清,好在排毒量不大。不幸中万幸吧。”

黎妍脸色发白,“好恐怖。”

“跟它们打交道多了,只要不是野外捕食者那种喜欢阴险地回手掏,一般情况下我都能应付。放宽心,我们是由于工作相关才会那么频繁接触,其他情况下遇到剧毒蛇的概率还挺小的哈哈,虽然不是没有。”

江千秋逗逗另一条小蛇马库斯,他说谢景渊只偏爱白蛇,平生所养的都是通体雪白,身上白里透浅粉,看起来可爱无比的小蛇,尤其是马库斯这样漂亮的。

他拍拍马库斯的头,这条加州王蛇三天前吃过大餐,还没到用餐时间,但要清理一下它的窝。

下一秒,蛇落在她手里,蛇呆呆萌萌地看着她,黎妍跟小白蛇面面相觑。

江千秋开始收拾饲养箱,他边说边笑蛇的便便很臭,要黎妍及时开窗通风,不然那股臭味会让她想吐。

小白蛇体型细长,姿态异常轻盈,盘在她手上,似乎把她的手当成树枝,慵懒地休息。

作为新手,她只敢一点一点摸它,很轻很轻,鳞片微凉,手感独特,并有着异常美丽炫光。

“危险而美丽。”黎妍感慨。

他轻哂道:“哈哈,蠢萌才对,看起来傻傻的。我还是喜欢像KC那种聪明的类型。”

说到她的知识盲区了,黎妍问道:“KC是什么?”

“眼镜王蛇。蛇基地里恰好养了一条雌性白化眼王,那是我见过最漂亮的白蛇,没有之一。”

她好奇,“什么样子?”

江千秋翻相册给她看,称赞其是耀眼夺目的女王。

“眼神看起来很凶悍。鳞片的确很好看,就是……我感觉她一直在瞪人。”

“哈哈,是很凶。KC是蛇类的王者,不仅吃其他的蛇,而且存在同类相杀。我们养她也是会用蛇喂养,虽然非常奢侈……”

“这个我知道哎,有个纪录片说公蛇会吃掉拒绝交配的怀孕母蛇,母蛇也会在孩子出世之后离开以免因为饥饿吃掉自己的后代。”她心情复杂地说:“远比想象的残忍。母亲连自己的孩子都会吃掉,真是刻在DNA的最残酷法则。”联想起出生被母亲抛弃的经历,人们渲染的亲情不堪一击。

在威胁生存时,在社会伦理加压时,血亲关系也逃不掉被牺牲的命运。

“为了生存与繁衍进化出来的习性,这就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自然选择的结果吧。”

黎妍的黯然神伤。

“告诉谢景渊有空可以去看看,KC被养得很好。”

“啊!难道那蛇是他的?”黎妍觉得手上的无辜小白都恐怖几分。

“哈哈,不是,你误会了。他是投资人而已,别的跟他没关系。脸色不要那么差,你的老板不养毒蛇,不可能谋财害命的。”江千秋拍拍黎妍的手臂,“好了,该让它回窝。后面我会再来看它们。”

“谢谢你。”

“应该的,谁让这是工作啊,收钱办事。我平时以研究蛇类为主业,私底下赚点外快。当初接谢景渊的活儿,也是因为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嗯……”

黎妍送走这位健谈的宠物保姆,便签纸上照顾蛇的任务总算是勾掉了。

公交车上,边想边计划假期后半段,颠簸使她的想法也波折起伏。

经济状况似乎好转,但她始终惆怅。

她像各种文章里讽刺的肤浅女一般,嗜钱如命,账单的每一条都要再二再三地审查,满心钻到钱眼儿里,思维里面半句不离钱。

不光如此,一面出卖身体,另一面心有所属,浅薄地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子爵,渴望着到巴黎圆爱与梦。

一个急停刹车,她被打回原形,窜进那个阴暗影棚。

此时,思绪意犹未尽,她习惯性躲在阴暗角落,那对不太好看的茶色瞳孔,戒备地扫视形形色色的人员。

有时她会把自己摘出去,设想自己只是无情看客。

有时又以看客的角度抨击自己。

小姐们共用一套贫穷说辞模板,嘴里面没有一句实话。

学生,贫穷,陈词滥调。

没有人会在意,只会在意好不好睡。

然而,当浑身精光地呈现在聚光灯下,容颜娇媚,自然流露出职业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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