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口中“新酒”两个字,让雪理的注意力从自己身上那件透明的衣服上移开了。
他不会喝酒,也尝不出那些液体有什么好喝的,但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琥珀品酒时的样子。
她喝酒的时候总是懒洋洋的,会靠在廊下的柱子上,或者干脆侧躺在榻榻米上,仰起脖颈的样子很好看,衣襟敞开露出胸部美丽且毫无内衣遮掩的曲线,沾了酒液的嘴唇也亮晶晶的。
“是啊,新酒。”琥珀看出了他眼里的好奇,牵着他的手紧了紧,“前些日子山下的小妖送来的,用今年的桂花酿的,想来味道应该不错。怎么,小官人也想尝尝?”
“我才不要。”雪理连忙摇头,“酒的味道好奇怪。”
“呵呵,是吗?”琥珀不置可否,拉着他转身,朝着宅邸深处的方向走去,“那汝就陪妾身去看看,就当是饭后散步的终点站好了。”
通往酒窖的回廊比庭院那边要阴暗一些,阳光被层层的屋檐和格窗过滤,只剩下细碎的光斑落在地上。
雪理赤裸的脚踩在微凉的木地板上,脚踝上的铃铛发出的“叮铃”声在安静的廊道里回响,显得格外清晰。
琥珀走在前面,她没有回头,但雪理能感觉到牵着他的那只手一直很稳。
酒窖的门在回廊的尽头,是一扇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厚重木门,上面还挂着一铜锁。
琥珀只是伸出手指在锁眼上轻轻一点,那把锁就“咔哒”一声自己弹开了。
“跟紧了哦,里面可有点黑。”琥珀推开门前,回头叮嘱了一句。
随着沉重的木门被缓缓推开,一股混合着陈年木头和浓郁酒香的阴凉空气扑面而来,让习惯了庭院暖阳的雪理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门后的世界与外面截然不同,这里没有阳光,只有几颗悬浮在半空中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狐火,照亮了一排排整齐码放的巨大酒坛。
空气里弥漫着各种各样发酵过的香气,有果子的甜香,有谷物的醇香,还有一些他说不出来的、奇特的植物芬芳。
这些味道混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让人有些微醺的气味。
“感觉怎么样?酒香是不是让人感觉头晕晕的?”琥珀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光亮,酒窖里顿时只剩下狐火摇曳的光芒和两人交织的呼吸声。
她松开雪理的手,自己走进了那片由酒坛组成的“森林”里。
她走得很慢,像是在巡视自己的宝藏。
她时而停下,伸出纤细的手指,在某个陶土坛身上轻轻敲击两下,侧耳倾听那沉闷的回响,像是在与沉睡在里面的酒液对话。
雪理就站在门口,看着她在摇曳的狐火中穿行的背影。
她娇小的身躯和那些巨大的酒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她的气场却丝毫不弱,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和谐感。
终于,琥珀在一个青色酒坛前停下了脚步。她绕着酒坛走了一圈,伸出手掌在冰凉的坛身上轻轻抚摸着,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就是你了。”她轻声说,然后回头对雪理招了招手,“小官人,过来看看,这就是妾身说的那坛桂花酿。”
雪理好奇地走了过去。
酒坛被一块红布和厚厚的泥封得严严实实。
琥珀也不见用什么工具,只是伸出两根手指,在封泥上轻轻一划,那坚硬的泥块就应声裂开,一股清冽的桂花香气,瞬间从坛口喷涌而出,几乎要将整个酒窖都灌满。
“好香……”雪理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琥珀看着他陶醉的样子,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她没有去找酒杯,而是双手捧起那沉重的酒坛,微微倾斜,将坛口凑到了自己嘴边。
她仰起白皙的脖颈,几滴晶莹的酒液没能来得及被她咽下,顺着她的嘴角滑落,淌过她优美的下颌线,最终消失在那件和服的胸口衣襟里。
她只喝了一小口,便放下了酒坛,满足地咂了咂嘴,呼出了一口带着浓郁桂花香气的热气。
她的脸颊因为酒精的作用微微泛起了一层薄红,琥珀色的竖瞳在狐火的映照下,显得水光潋滟,比平时更多了几分媚意。
那股子狐狸发情的气味也更加浓郁了,她感觉自己的小穴几乎就要滴出水来。
她转过头,看向还呆呆地看着自己的雪理,然后伸出粉嫩的舌尖,将还残留在嘴角的最后一滴酒液卷入口中,舔得干干净净。
“嗯……今年的桂花,味道果然格外出众。”她开口,声音比平时要沙哑一些,也更黏糊一些,“小官人,真的不尝一口吗?错过的话,可是要再等一年哦。”
雪理把两只小手在胸前比划出一个大大的叉,一脸严肃地拒绝了琥珀的邀请:“未成年人禁止饮酒。”
一本正经拒绝完之后,他那双总是亮晶晶的眼睛就开始不老实地在昏暗的酒窖里四处打量。
平日里,他总觉得这里又黑又冷,一个人绝对不敢进来,但现在有琥珀在身边,那点小小的害怕就被大大的好奇心给压了下去。
他的视线扫过一排排巨大的酒坛,最后停在了酒窖最深处的阴影里。
“咦?”他好奇地伸出手指,指向那个方向,“那里怎么好像有个笼子一样的东西?这里以前是牢房吗?”
琥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瞥了一眼,脸上那因微醺而泛起的红晕似乎更深了些。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慢悠悠地将手里的青瓷酒坛放回原位。
她转过身,迈开步子,不紧不慢地走回到雪理面前。
狐火摇曳的光芒在她琥珀色的竖瞳里跳动,让她此刻的眼神看起来比平时要深邃许多。
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雪理,也不说话,直到把他看得有些心里发毛,下意识地想往后退。
*哎呀呀,眼神真好。这么黑都能被汝发现。*琥珀在心里轻笑。
*该怎么跟你说呢?说那是妾身以前喝醉后为汝准备的爱巢?怕不是要把这只胆小的小兔子当场吓跑。*
“牢房?”琥珀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刚喝过酒的沙哑和慵懒,像是羽毛轻轻搔刮在人的心上,“嗯……小官人这么说,倒也没错。”
她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隔着那层透明的薄纱,轻轻点在了雪理平坦的小腹上,然后缓缓向上滑动,最终停在了他紧张得微微凸起的乳头旁,隔着布料不轻不重地拨弄了一下。
“那里呀,是专门用来关一些……不听话的小家伙的。”她凑到雪理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混着桂花酒的香气,尽数喷洒在他敏感的耳廓上,“比如,有些小猫咪总是不喜欢穿鞋子,在院子里乱跑,把脚弄得脏兮兮的。或者,有些小家伙晚上不乖乖睡觉,总想着吵人起来一起玩。”
她的每一句话都说得很慢,吐字清晰,但内容却暧昧得让人脸红心跳。
雪理能感觉到,被她手指触碰过的地方,皮肤都像着了火一样烫。
他想躲,但身体却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只能任由琥珀的气息将自己包围。
“关,关起来做什么呀?”雪理的声音有些发抖,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害怕还是别的什么。
“做什么?”琥珀直起身子,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通红的脸蛋和不知所措的眼神,心情好极了,“当然是好好地‘疼爱’一番,教他一些规矩,让他知道谁才是主人呀。”
她说着,又牵起了雪理的手,轻轻揉捏。
“怎么?妾身的小官人,对那个笼子很感兴趣吗?”她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在诱惑读书人的坏狐狸,“想不想……走近一点,亲眼看看?”
琥珀能清晰地感觉到,被她牵着的那只小手,因为紧张而微微渗出了一层薄汗。
她知道,这小家伙嘴上说着不要,心里却好奇得要命。
这种既害怕又忍不住想靠近的矛盾模样,实在是太可爱了,让她百看不厌。
“走吧,光站在这里看也看不清楚。”不等雪理回答,琥珀便拉着他,主动朝着酒窖深处那片更浓重的黑暗走去。
随着两人越走越近,摇曳的狐火终于照亮了酒窖最深处的角落。
雪理看清了那个笼子里的东西,那是一个用黑色金属条焊接而成的大笼子,笼子依靠的墙壁上,挂着各种他完全无法理解的物件——泛着冷光的金属链条、宽窄不一的皮革带子、形状古怪的木质板状道具,还有一个看起来像是给动物戴的、缀着小铃铛的项圈。
在他纯洁的认知里,这些东西只有一个用途。
雪理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他猛地转过身,像只受惊的小猫一样,一头扎进了琥珀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抓着她和服的衣襟。
他把脸埋在她柔软的胸口,身体因为害怕而微微发抖。
他仰起头,声音里带着颤音:“这里面……怎么有这么多奇怪的东西?”他不敢再回头看,只能紧紧地盯着琥珀的脸,希望从她那里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
“这里以前到底关过什么人啊?不会,不会死过人吧?”
雪理主动的投怀送抱让琥珀愣了一下,随即,一股满足感从心底涌了上来。
她感受着怀里小家伙的颤抖,以及那双抓着自己衣服的小手,琥珀色的竖瞳里漾开了温柔的波纹。
*哎呀,吓成这个样子。*她在心里乐不可支。
*妾身的这个小宝贝,想象力还真是丰富。不过,这么依赖着妾身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她没有立刻说话,而是伸出双臂,将这个主动送上门来的温暖身体抱得更紧了些,让他整个人都贴在自己身上。
她低下头,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雪理柔软的银色长发,然后伸出一只手,在他的后背上一下一下极其缓慢而安抚的节奏拍抚着。
“傻孩子,说什么胡话呢。”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微醺后的慵懒,“这里怎么会死过人呢?妾身的酒窖,可是很金贵的,怎么会发生过那种事情。”
她的体温和沉稳的心跳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让雪理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一点。他还是不敢回头,只是把脸在琥珀怀里埋得更深了。
“那,那些东西是干嘛的?”他闷闷地问。
“那些啊……”琥珀拉长了语调,她空着的那只手伸向了笼子,从墙上挂着的一排东西里,取下了一个做工精致的黑色皮革项圈,项圈上还挂着一个金色的小铃铛。
“你说的是这些‘玩具’吗?”
她将那个项圈拿到雪理面前,在他眼前晃了晃,铃铛发出了“叮铃”一声脆响。
“妾身不是说过了吗,这里关的,可不是‘人’哦。”琥珀轻笑,“而是一些不听话喜欢恶作剧的‘小家伙’。比如山里偷吃祭品的野狐狸,或者河里喜欢把路人拖下水的淘气水獭。它们精力太旺盛了,总得想些办法陪它们玩玩,消耗一下才行。”
雪理被她的话吸引,小心翼翼地从她怀里探出半个脑袋,视线落在了那个铃铛项圈上。
“这些是玩具?”
“对呀,玩具。”琥珀的语气天真又无辜。
她用手指弹了一下那个小铃铛,然后把项圈凑到雪理的脖颈旁,轻轻地比划了一下,但没有真的戴上去。
“汝看这个,戴上之后只要一动,铃铛就会响。用来玩捉迷藏最合适了。谁要是输了,就得戴上这个,这样不管他躲到哪里,我们都能一下子找到他,是不是很有趣?”
她又指了指墙上挂着的一条看起来很柔软的红色丝绸带子。
“还有那个,是用来惩罚那些不爱惜食物,把饭菜洒得到处都是的小家伙的。用那个把他们的手腕绑起来,然后一勺一勺地喂他们吃饭,直到他们知道错了为止。很柔软的,一点都不会弄疼他们。”
她的每一个解释都像是在描述一个温馨有趣的儿童游戏,听起来合情合理,充满了童趣,却又在每一个细节里都透着让人脸红心跳的暗示。
听着琥珀的解释,雪理紧绷的神经慢慢松弛了下来。
他眼里的恐惧渐渐被好奇所取代。
原来不是刑具,只是用来和不听话的小妖怪玩游戏的道具吗?
听起来……好像还挺有意思的。
他终于完全从琥珀的怀里直起身子,转过头,重新打量起那个笼子和里面挂着的东西。
在琥珀的“科普”之后,这些奇形怪状的道具在他眼里似乎都变得不那么吓人了。
“真的……不会疼吗?”他还是有点不放心地问,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琥珀手里的那个皮革项圈。
皮革的触感很光滑,也很柔软,内侧还有一层细细的绒毛,摸起来很舒服。
“当然了。”琥珀看着他那副好奇宝宝的样子,心情好得不得了,“妾身怎么会用弄疼别人的东西呢?不信,你自己摸摸看。”
得到了鼓励,雪理的胆子大了起来。
他真的伸出手,拿起挂在笼壁上的一条皮带,那皮带比他想象的要软得多。
他又摸了摸那些金属链条,触感冰冰凉凉的。
他彻底放下了心,甚至觉得这些“玩具”的设计还挺别致的。
琥珀就站在一旁,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像逛新奇玩具店一样,对自己的调教室这边看看那边摸摸。
看着雪理已经完全不怕了,琥珀从墙上取下了一副小巧内衬着绒毛的脚镣,在他赤裸的脚踝上轻轻比划了一下。金属的凉意让雪理缩了缩脚。
琥珀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她凑到雪理耳边,用气音轻轻地说:“要是妾身的小官人,下次再光着脚到处乱跑的话,”她晃了晃手里的脚镣,金属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妾身就用这个,把汝拴在床上,哪里都不许去,好不好呀?”
琥珀那带着笑意的威胁话音刚落,雪理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抓着琥珀的衣袖,仰起那张写满了委屈的小脸,急急地辩解道:“不要嘛,跑来跑去可有意思了。再说琥珀不是也不允许我穿鞋吗?”
家里根本就不存在雪理的鞋子,很久以前琥珀以鞋子会伤脚为理由禁止他穿鞋了。
只会偶尔让他穿穿袜子,不过那些袜子也会在穿过一天后消失,奇怪的很。
琥珀看着他那副认真讲道理的模样,原本含在嘴角的笑意再也忍不住,从唇边溢了出来。
她没有反驳雪理,反而觉得他这副试图用天真逻辑来对抗自己的样子,可爱得让她心都快化了。
“哦?妾身不允许汝穿鞋,和汝光着脚到处乱跑,这两件事有关系吗?”她故意歪了歪头,琥珀色的竖瞳里闪着促狭的光。
她“当啷”一声,随手将那副小巧的脚镣挂回了墙上,然后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地捏住了雪理小巧的下巴。
“妾身不允许汝穿鞋,是因为汝的脚,是妾身最喜欢的‘玩具’之一呀。”她压低了声音,温热的气息混着酒香,拂过雪理的鼻尖,“它那么白,那么软,脚心还有这么可爱的肉垫。要是被鞋子那种粗笨的东西包裹起来,岂不是太可惜了?妾身会看不到,也舔不到了呢。”
她的话语直白又露骨,让雪理的脸颊瞬间又烧了起来。他想别开脸,但下巴被捏着,只能被迫承受着她那仿佛能将人看穿的视线。
“但是呢,”琥珀话锋一转,捏着他下巴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玩具’也是要有‘玩具’的规矩的。它可以在妾身看得到的地方,跑来跑去,让脚踝上的铃铛响给妾身听。但是,不能跑到妾身不喜欢的地方去,也不能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让妾身还要费心去清理。小官人,汝说,妾身说的对不对?”
雪理被她绕得有点晕,脑子里乱糟糟的,只能呆呆地点了点头。
看到他这副乖巧的样子,琥珀满意地松开了手。她转过身,指向不远处角落里一个滚圆的、看起来不是很重的空酒坛。
“这样吧,”她重新牵起雪理的手,语气变得轻快起来,“我们来玩个新游戏。要是我的小官人,能只用脚,把那个酒坛子一路滚到酒窖门口,那妾身今天就暂时不追究你之前在院子里乱跑的事情,怎么样?”
“用脚滚酒坛?”这个提议对雪理来说实在是太新奇了。
他的注意力立刻就被那个圆滚滚的酒坛吸引了过去,刚才还萦绕在心头关于脚镣和惩罚的那么一点点不安,瞬间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顺着琥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个酒坛不大不小,正好是他可以用脚推动的大小。听起来似乎不难,而且还很有趣。
但雪理脑子里那根弦好像突然接上了,他仰起头看着琥珀,大声反驳:“不对,我之前乱跑已经受过罚了!”
他这句话说得理直气壮。
虽然用脚滚酒坛子听起来确实挺有意思的,但跟琥珀对着干,看她那种拿自己没办法又宠溺的表情,似乎更有趣一些。
想到这里,他冲着琥珀做了个大大的鬼脸,舌头都吐了出来,然后转身就跑。
昏暗的酒窖门还开着,他就像一道银色的影子,一溜烟就钻了出去,重新回到了光线明亮的回廊里。
清脆的铃铛声伴随着他欢快的喊声,在廊道里远远地传了回来。
“嘿嘿嘿,琥珀来抓我呀~我们玩鬼抓人,不对,是狐狸抓人~”
琥珀站在原地,看着那个穿着透明薄纱裙的小小身影消失在门口的光亮里,她没有动。
酒窖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只有空气中还残留着那股清冽的桂花酒香,以及雪理身上独特的体香。
她脸上的表情没有半点不悦,反倒是那双琥珀色的竖瞳,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挑衅,亮起了兴奋的光。
她伸出舌尖,又舔了舔自己还残留着酒液的嘴唇,那双眼睛弯了起来,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此而变得愉悦。
“呵呵,狐狸抓人?”她低声重复了一遍,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笑意,“我的小官人,你可知道,被狐狸抓住的猎物,会有什么下场吗?”
她慢悠悠地走到那坛被打开的桂花酿旁,又仰起脖子对着坛口喝了一大口。
清甜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下,让她全身都泛起一股暖洋洋的懒意。
她满足地呼出了一口气,这才将酒坛放好,不紧不慢地朝着门口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