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云:
朱门酒肉亦飘香,贫富由来两样伤。
打秋风处心忐忑,白日宣淫兴欲狂。
颠鸾倒凤不知耻,浪语娇啼隔壁墙。
这遭幸得恩情雨,原是欲海泛余光。
话说那城郊乡下,有一个小小人家,姓王。
祖上也曾做过小小京官,其祖早故,只有一个儿子,名唤王成,因家业萧条,便搬到村中住了。
等王成相继身故,有子小名狗儿,娶妻刘氏,生子小名板儿,又生一女,名唤青儿。
一家四口,以务农为业,生计艰难。
这家中有个岳母刘姥姥,乃是积年的老寡妇,极是谙熟世故。
因着年关将近,家中冬事未办,狗儿在家闲气。刘姥姥便道:“姑爷莫燥。”
“咱们这般守着也是饿死。我记得咱们祖上与金陵王家连过宗。他家的二小姐着实爽快,会待人的,倒不拿大,如今现是荣国府贾二老爷的夫人。”
“我不揣冒昧,带着板儿去走一遭,或她念些旧情。只要他发点好心,拔根寒毛比咱们腰还粗哩。”
狗儿利名心重,心下便有些活动,当下就依了。
等次日天未明,刘姥姥带着孙子板儿,赶路进了都城,直往荣国府来。
蹭了半日,才寻着了旧识周瑞家。
这周瑞家早年与那狗儿有些瓜葛,今周瑞家的见她可怜,又想着显弄些自己体面,略坐片刻,便领着二人往府里走。
待到凤姐院通报了去,谁知不巧,小丫头红着脸出来回话,只说:“二奶奶和二爷正在房中歇息,奶奶请老人家在外头堂屋里稍坐片刻。”
周瑞家的领到堂屋,走进东边这间屋里,乃是贾琏女儿睡觉之所。
周瑞家的道:“姥姥且在这堂屋坐着,我先去回了太太。”
独留下刘姥姥牵着板儿坐在屋内,不免有些坐立不安。
忽听里间卧房内,传出些细碎声响。
初时还隔着厚重帘幕,听不真切。谁知静心一听,那声音却愈发不堪起来。
先是男子粗重的喘息,呼哧带喘;继而,便是女子半推半就的笑骂声,似嗔似喜,偏又带着一股媚劲,勾得人心里发痒。
“猴儿崽子!你……你倒是消停会儿……大白日头的,也不怕人听了去……啊……”
刘姥姥听得心头一跳,暗道:“这是在做什么?”
她这里正疑惑,忽听里头“啪”的一声脆响,紧接着便是那女子的尖叫。
叫声婉媚销魂,哪是疼痛,分明快活到了极致。
刘姥姥是过来人,经过风浪,一听这动静,老脸霎时臊得通红,忙捂住板儿耳朵,心中暗道:
“阿弥陀佛!早听说这侯门公府规矩大,没承想这白日里,竟也这般火热,比咱们乡下人还不避讳。”
且说这里间屋内,贾琏跪在榻间,双手抓住凤姐一双如刚剥壳菱角般白嫩的玉腿,正卖力耕耘。
那涨大的阳物,亦是直往那温软湿滑的深处凿动。
“咕叽、咕叽……”
凤姐那处本就有些异样,此刻早就水漫金山,被那话儿捣得淫液烂溅。
贾琏听着耳中“噗嗤…噗嗤”的淫靡动静,低头只见两瓣白生生的玉臀在自个儿胯下被撞得乱颤,嫣红的牝户口儿更是撑得溜圆,正不停吞吐着自个儿的紫红大棒。
不由得心头荡漾,越发用力挺动腰胯,每一下撞击都将囊袋重重拍打在凤姐白生生的臀瓣上,发出“啪啪”脆响,口中骂得露骨:
“好个没脸的淫妇!平日里在那起子奴才面前威风凛凛,这会子倒成了淌水的海眼了!里头怎得这么多水儿?可见是早就想被爷这宝物干了!”
凤姐此刻被他这般颠鸾倒凤,云鬓早散了一枕,金钗横陈斜插,几缕湿发黏在汗津津的粉面上,越发显得面如桃花,娇艳欲滴。
她身子被撞得如风中摆柳,喉中那声调儿也是千回百转,听似痛苦,实则透着骨子里的媚意,断断续续地哼道:
“唔……你这……杀才……轻些个……要把人……撞散了……”
贾琏见她求饶,却哪肯罢休,反倒更是得意,俯下身去,在那雪堆似的酥胸上乱啃了一口,笑道:
“这会子晓得求饶了?平日里,在老祖宗跟前装得端庄,一副大家奶奶的款儿,却原来也是个骚在骨子里的!”
“我的心肝,你这张小嘴儿,怎的这般会咬?快说,爷这根东西,比你的那些野汉子如何?”
凤姐一双丹凤眼半睁半闭,眼尾晕开一片桃色。
突听贾琏这般胡沁,气得一口咬碎银牙,虽在浪尖上,那股子泼辣劲儿却不减分毫,啐了一口骂道:
“呸!你这没廉耻的黑心种!嚼什么蛆!烂了舌头的……啊!”
话音未落,贾琏却是狠狠一顶,正撞在她花心那点嫩肉上。
“啊……”
凤姐身子猛地一绷,脚尖儿都紧蜷了起来,再没半点言语,只剩下声声变了调的娇啼。
待这阵钻心的酥麻稍过,她方颤巍巍伸出玉臂,在那使坏的贾琏胸膛上狠狠掐了一把:
“吃了猪油蒙了心,乱拿你奶奶和外头那些脏的臭的相提并论!”
她微喘着气,娇喘的声音夹杂着泼辣:“你也不过是借了我的身子,磨你那根铁杵罢!还敢在姑奶奶面前称爷?在我这儿,你就是个伺候身子的长工!”
“且用力些,没吃饭是怎的?若伺候得不好,仔细你的皮!”
贾琏见她骂得凶,不仅不恼,胯下那话儿反倒越发坚硬。
他本就是个且俗且淫的性子,最爱这般调调,若是那些唯唯诺诺的木头美人,反倒觉得无趣。
当下他腾出一只手来,一把抓住凤姐胸前那对上下乱颤的饱满硕乳。
那乳肉细嫩,白腻温香,宛如刚出笼蒸好的水团子,颤巍巍沉甸甸,满手滑腻。
顶端两点嫣红更是硬挺如豆,煞是可爱。
贾琏五指用劲,在那雪堆上任意揉搓变幻,忽而拢起,忽而压扁,摸得舒服了,又“啪、啪”拍打起来。
顿时,激起层层乳浪,那白肉上泛起片片红痕,红白相映,煞是淫艳。
“叫你不给爷!叫你平日里逞强!”
他骂一句,腰下便加重三分力道,直至将凤姐那处捅得噗噗作响,两瓣肥臀也撞得变了形状,压在红绫褥子上,陷下两个深坑。
“这会子在爷胯下,被爷干得嗷嗷叫,还威风不威风了?嗯?说!哪个是长工?”
尤嫌不解气,他手中还狠狠揉捏那对豪乳,直捏变了形状,仿佛要将那两团软肉挤出水来,又去拧那顶上两颗红豆。
“啊!你这杀才!轻些……要捏坏了……哎呦……”
凤姐仰着脖子骂着,声音已带着几分哭腔,却不知是痛是爽。身子不由自主地随着扭动迎合,配合着贾琏的冲撞。
她虽嘴硬,身子却诚实,花心深处被接连捣得酸麻酥痒,汩汩热流早就顺着腿根淌下,湿透了红绫褥子,洇出大片深色水渍。
贾琏居高临下,看着身下这阖府上下敬畏三分的“凤辣子”,平日里那是何等的威风八面。
此刻却满面潮红、双眼迷离地在自己胯下呻吟承欢,任由自己摆布,心中那股子男人的征服感瞬间膨胀到了极致,不免更加肆无忌惮。
直接将她双腿折得更弯,露出那一片狼藉的桃源洞口,在那湿滑紧窄的甬道中全力抽送。
“噗嗤、噗嗤……”
交合处水汁四溅,加上两人淫声浪语不绝耳语,显得分外淫靡。
凤姐虽在浪头上颠簸不休,骨子里仍是争强好胜的性子。
这会儿子见贾琏如此得意忘形,她一双半眯的三角眼中,不免透出一股子凌厉又勾魂的媚意。
勉强聚起一丝精神,伸手在贾琏腰眼上掐了一把。
“哼,看把你狂的!”
凤姐被撞得口中断断续续,却仍咬牙讥讽:
“泼皮!你也就这点子逞凶的本事……”
“若不是……唔……死人……再深些……往左边那点子上顶……”
骂到后来,声音越发酥软,带着浓浓鼻音:
“……若、若是、今儿个弄不丢、我……”
“我回头…便让平儿…把你…你那条腿打折!再把你那作怪的物件儿割了喂狗!”
娇哼声中,她粉臂死死抱住贾琏脖颈,双腿顺死死夹住他的腰身,雪腻小腹阵阵颤抖。
与此同时,那花蕊内的媚肉层层收缩,瞬间好似无数张贪婪小嘴,死死咬住那根正在体内肆虐的尘柄。
“嘶——!”
贾琏看着身下满面春潮的神仙妃子,正捣得分外起劲,忽觉下身如被箍住般。那花房深处的软肉层层叠叠挤压而来,裹得他动弹不得。
那为温热的紧致吸吮,又热又涨,仿佛要将他的魂儿都吸去,瞬间就击溃他那点子强撑的防线。
“哎哟……我的娘……松……快松开……”
贾琏头皮发麻,面色紫涨,额上汗珠滚滚而落,声音都变了调,带着几分哀求:“好奶奶……活祖宗……太紧了……且松些!要泄了!真要泄了!”
凤姐见他这副求饶熊样,心中大快,比那花心痉挛带来的热胀感,还要快活上三分。
她微微扬起下巴,凤眼迷离地睨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诮:
“这就受不住了?刚才那股子狠劲儿呢?可还要充好汉?”
说着,她非但不松,反而收得更紧,在那花房深处用力吮吸,腰肢还配合着轻轻研磨。
“亲娘!我的好姐姐,饶了……”
贾琏一声闷哼,只觉那销魂处如热汤泼雪,再也控制不住。身子剧烈一抖,跟着双腿一软,精关瞬间失守。
那滚烫的阳精一股接一股,霎时喷射进花心深处,烫的凤姐也是身子一颤。
“嗯……”
凤姐喉间溢出一声娇慵长吟,双手无力地松开了贾琏脖颈,瘫软下来。
“呼……呼……”
贾琏长出一口气,整个人好似被抽了骨头,软软瘫倒在凤姐身上,大口喘息,哪还有方才半点威风?
过了半晌,凤姐方从那阵余韵中舒缓过来。虽觉体内那燥热稍稍平复些,那处还含着贾琏那渐渐疲软的话儿,却又有些意犹未尽的空虚。
这贾琏,来得快去得也快,真真是不中用。
她嫌弃地一把推开压在身上的贾琏,蹙眉道:“死沉死沉的,还不滚下来!压得我心口疼。”
贾琏哼哼唧唧地翻身下来,四仰八叉地躺在一旁,还未回过神来。
凤姐径自扯过床头的鸳鸯戏水枕巾,擦了擦胸前被沾染的汗渍与口水,又从面红耳赤的平儿手中拿过帕子,随意在下身抹了两把。
转眸看到贾琏那挂着白浊、软塌塌垂头丧气的话儿,缩在那乱草丛中,她梢眉一挑,伸出纤指轻轻弹下那软肉。
“啪。”
贾琏身子一缩,却毫无反应。
凤姐跟着握在手中撸动几下,见那话如死蛇般,还是没有任何起色,不由得嗤笑道:
“这就完了?我当琏二爷是多大的本事呢!”
平日里在外面偷鸡摸狗、拿银子买那起子烂娼妇的劲头哪儿去了?听人说你可是一夜都不消停的。”
“怎么?外头的屎都没吃够,回到家见到正经老婆,倒成了缩头乌龟了?”
凤姐越说越来劲,将帕子往贾琏身上一甩:“回来就只会拿老婆撒野,三两下便没气了。真真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的货!还没那茄鲞耐嚼!”
贾琏身心俱疲,此时被这般抢白,更觉在平儿面前丢了脸,不由红一阵白一阵,自知理亏,也不敢回嘴。
只胡乱拿过平儿留下的棉帕擦了擦下身,抓去扔在地上的中衣往身上套,嘴里含混不清地哼唧道:
“你也别太狂了……分明是你这妇人太狠……那里头跟长了牙似的,吸得人骨髓都疼。哪个铁打的汉子能禁得住你这般夹?……若是换了旁人,早死在你这肚皮上了,也就是爷我身板硬朗,还能陪你乐呵这半日。”
说着,他系上裤带,又有些不甘心地伸手在凤姐那丰满的大腿上摸了一把,嬉皮笑脸道:“好歹也是让你爽利了,这会子倒嫌弃起爷来了?”
“滚一边去!”
凤姐一把拍开他的手,斜睨着他,懒洋洋道:“是你自己没用,还赖我?快滚出去罢,别在这儿碍我的眼,一身的臭汗味儿,扰了姑奶奶歇息。”
“平儿!把这腌臜被褥都换了去!”
贾琏自讨了个没趣,又听得外间屋似乎有人声传来,也不敢再看凤姐那似笑非笑的眼神。
胡乱抓起地上的外袍披上,不顾发髻歪斜,束了腰带,趿拉着鞋,灰溜溜地往外间去了。
看也没看刚进来的周瑞家的一眼,径直离去。
那刘姥姥见冲出来个年轻公子,衣衫不整,神色慌张,身上还带着一股子腥膻味儿,心中更笃定方才听见的勾当。
里面,平儿见凤姐满身香汗,云鬓散乱,红绫袄半遮半掩,露出大片酥胸和腿间的狼藉,还拿着把镜子自照。
不由脸红道:“奶奶也不害臊,大白日里这般动静,叫得那般大声,也不怕丫头们听见笑话。外面还有人等着呢,方才琏二爷出去,怕是都撞见了。”
凤姐此时刚得了满足,虽觉贾琏不济事,但身体终究是舒爽了些,心情大好,眉梢眼角皆是春情。
她慵懒地放下镜子,伸个懒腰,一身皮肉泛着白润光泽。
“怕甚么?”凤姐任由平儿端来热水,替她擦拭下身那粘稠白浊,笑道,“咱们这样的人家,便是规矩。我不尴尬,尴尬的便是别人。”
“再说了,琏二那没用的东西,也就这点子出息,不叫唤两声哄哄,他哪里肯这般卖力气?”
平儿听着啐了一口,笑道:“奶奶这张嘴,真是没遮拦。”
说话间,她利落地替凤姐换上干净的中衣,又拿过那件银红撒花半旧大袄给她披上,重新梳拢了鬓发。
凤姐这边系扣子,口中问道:“外头是谁来了?”
平儿收拾着床榻,“是周瑞家的姐姐领来的,说是王家连宗的,来瞧瞧姑太太,顺道来给奶奶请安。”
凤姐听了,眉毛一挑,走到薰笼边坐下,命平儿拿过大狼皮褥子铺好,又靠在大红金钱蟒靠背上,手中拿着紫铜手炉,心中一动:
“这会子身上懒懒的,正愁不想动弹。既是穷亲戚,便叫进来瞧瞧,也是个乐子。”
少顷,平儿出去唤人,周瑞家的就领着刘姥姥进了里间。
刘姥姥低着头,不敢乱看,只觉得脚下踩的地毯比家里的棉被还软。
要跪下磕头时,便听上面一声娇懒的声音传来:“周姐姐,搀着他不拜罢。我年轻,不大认得,可也不知是什么辈数儿,不敢称呼。”
周瑞家的忙回道:“这就是我才回的那个姥姥了。”
等一番家长里短道完,这周瑞家的连连递个眼色儿。
会意的刘姥姥却未语先红了脸,待要不说,今日所为何来。
只得勉强说道:“论今日初次见,原不该说的;只是大远的奔了你老这里来,少不得说了。……”
刚开了口,却又被来借玻璃炕屏的贾蓉打断。
待事了了,刘姥姥才得了二十两银子,千恩万谢地跟着周瑞家的从后门去了。
正是:
朱门白日演荒唐,贫妇低眉乞剩汤。
莫道金银能买笑,须知肉阵最销亡。
刘姥姥归家,这贾府的日子依旧是钟鸣鼎食,淫靡无度。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